這頓飯的時光過得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慢,各位懷揣著各自的心思,都在考慮目前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自然也就沒多大注意江窈的動靜。
季懷淵分出一隻手緊握著江窈的手,看上去面色很冷,但是手裡的餘溫因為兩個人的接觸來回傳遞。
“懷淵,你跟著我來書房一趟。”
江窈換上了擔心的樣子看了眼季懷淵,收到了季懷淵安撫似的眼神,才放下心來,開始打量坐在她正對面的顧夢舒。
顧夢舒和季明輝坐在一塊,兩個人不知道在嘀咕什麼,表情都不是很愉快。
江窈雖然懶得管別人心情的好壞,但只要物件變成了顧夢舒他們,就勾起了興趣。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幫我要回五千萬,我幫你拆散他們。”
季明輝小聲地給顧夢舒做保證,雖然顧夢舒並不相信他的手段能讓江窈乖乖就範,但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她別無選擇。
書房內的氣壓很低,季懷淵和季老爺子還是像上次一樣,把玩著手裡的棋局。
兩個人心裡都懷揣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在黑白對弈的棋局上就能顯現出來兩個人的針鋒相對。
“懷淵,你是真心喜歡江窈那孩子的話,那你之前對夢舒又是什麼感覺。”
季老爺子活了這麼久,一問就是一針見血的問題,讓季懷淵執棋子的手頓住。
季懷淵沉思了片刻,“之前是我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心,現在懂了自然也就分的清楚什麼是好,什麼事壞。
古人有句話是錯把魚目當珍珠,我已經寬恕夢舒很多次了,無關個人的情感,光評價她的品行,我並不覺得她是合適的季氏女主人。”
季懷淵說話聲音很低,同時掌握著語氣的節奏,聽起來有抑揚頓挫的美感。
“懷淵,你的翅膀真的是越來越硬,不過爺爺很開心的改變,你的私企將會超過季氏的成就。”
季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季懷淵有條不紊地整理棋局,沒對季老爺子知道自己私企的事情表示驚訝。
“我就知道無論做什麼,都沒辦法逃脫爺爺的監視,孫子也要感謝謝謝願意放權給我,不然那五千萬我還真不好給我爸交代。”
季老爺子臉色沉了下去,百密必有一疏,露出了破綻,直接被季懷淵絕殺。
“他終歸是你的二叔,你沒必要趕盡殺絕。”
“就是因為我清楚他是我的二叔,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季懷淵答道,語氣帶著令人感到害怕的寒意。
“爺爺的天平不能失衡我清楚,您的打算我也清楚,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季懷淵沒等季老爺子再次開口,恭敬地站在一邊示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