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的目光落在了湖面飄動的層層漣漪上，直到波紋散去，湖水恢復平靜，他淡漠的神情才微微起了變化。

很冷，越來越冷。

那雙精緻的眼眸中，透出了一絲戾氣。

“這件事，我姐姐還不知道吧？”

容以搖頭：“我沒告訴她。”

昨晚接到陳晨之後，容以跟陳艾青透過電話，但也只是簡單的說了一聲陳晨沒事，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陳晨聽了，默了一會兒：“程芸的事，在我姐姐心裡，是一道坎，我想她有權利知道事情的始末。”

容以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親口告訴她？”

陳晨點了點頭。

容以淡淡的勾起唇角。

小男孩兒，不錯，像個成熟的大人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昨天晚上，你怎麼會去到那間酒吧裡找到我的？”

容以回道：“你姐姐趕著去H市工作，當時接到了一通電話，說你在那間酒吧，她沒時間，所以讓我來找你。”

他刻意的忽略掉在機場拿錯手機這件事，免得這個臭小子又多想些什麼出來搗亂。

陳晨緩緩的直起身子，他目光盯著地面上看，一語不發的。

半晌，他忽然冒出來一句：“謝了。”

傲嬌的語氣，和先前一模一樣。

容以有些驚訝的歪過頭看他。

恰好陳晨也抬起頭來。

他以為容以沒聽清楚自己剛才的話，於是又重複了一遍：“我說，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