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慶道:“人壞不壞,和誰養大的沒有關係。”
明覺著急,可只能等。
“打一頓就行了。”那佩刀的香客道,“有的小和尚,看著清淨乾淨,可頂不是東西,蔫兒壞。”
廟裡的和尚都看著她。
宋寧也看著他,問道:“請問您貴姓?”
“在下通州錢禮巷,來京城鎮安鏢局找我師兄,接他和他妹子去看病,但他這兩日有事,我就住這裡等他。”
宋寧叉了叉手,道:“那您以後要做鏢師?”
“我本來就是鏢師,但不準備留在京城做,通州那塊買賣好做多了,我想帶我師兄一起去。”
宋寧笑著應是:“那邊碼頭多。”
錢禮巷應是,宋寧一轉頭看向那位拄著拐的老者,他已經搬了一把圓凳坐著了,竹竿就靠在身邊,見宋寧看著他,他含笑道:“當小宋大人要放棄了,這一百個祖父可不好喊。”
老者說話很和氣,笑盈盈的讓人覺得舒服。
“肯定不能放棄。喊祖父不過動嘴皮子,可磕頭就要了我的小命了。”
老者並著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覺得宋寧是既紈絝不知事又還挺幽默風趣。
“老朽孫英,原在京中開了一個茶葉鋪子,上個月生意做不下去了,我索性就關門回家了。”
“這兩天正好有空,就來一趟把落的東西收拾一下。”
“在廟裡一邊住著一邊等我預定的驢車來。”
秋意上前來,一頭的汗,和宋寧道:“他房間確實有幾包茶葉和一些被褥桌子等物件。”
是真的要搬家的架勢。
宋寧詫異地看著秋意。
“你不查,我也得幫您查,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您給人磕頭吧。”說著拂袖走了,繼續去查。
宋寧好奇,她查什麼?
“算了,你慢慢查吧。”宋寧謝了孫英,又朝那位老婦人看去,老婦人笑著道,“老身姓沈,我家離這裡不遠。我每個月初十都要來這裡住五天,十六回家去。”
“小宋大人,您問老身沒有用。莫說我不曉得他帶著這麼多寶貝,就算知道了,我也沒法子拿他的東西啊。”
孫英和錢禮巷一起點頭:“下午,我們三個人都在聽課呢。”
“嗯,我也在。”張潤田也能作證。
宋寧笑著道:“聽課的時候,中間都沒有人離開過嗎?”
張潤田道:“我、我中間起來去茅房待了一盞茶,其他的時候都要沒有離開。”
“我也離開過,回房喝了水。”錢禮巷道。
“老身睡了打了個盹兒,太陽一曬,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自己都不曉得。”沈氏道。
宋寧望著孫英。
孫英回道:“約莫講課講了一刻鐘,我坐的腿實在是疼,就拄著拐在院子溜達了一圈,覺得舒服了一點,就又坐下來了。”
“您的腿怎麼了?”宋寧看著他的腿。
孫英回道:“我這是老寒腿。我家住河邊,從小跟我爹下河摸魚,落下這個毛病。現在一走路就疼,變天的時候就不能活了。”
說著,嘆了口氣。
宋寧正要說話,魏慶的門唰一下開啟了,他提著空心,對所有人道:“賊人找到了,就是這個小和尚。”
廟裡的和尚一陣驚訝。
其他的人倒還好,畢竟張潤田說了很久了,只有空心一個人知道他隨身帶了值錢的物件。
“宋世安,你輸了!”魏慶指著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