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跑步打拳洗漱好,再臨去衙門前,按照約定去隔壁。
趙熠看到她很驚訝:“這麼早了,有事?”
“王爺貴人事忙忘記了,微臣來換藥啊。”宋寧提醒他。
“啊,忘記了。”趙熠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暖閣,“去吧。”
說著進了暖閣,藥包等物件早就鋪的整整齊齊。
宋寧坐下來,趙熠坐下來拆她的包紮帶:“府醫被本王訓斥了,無顏再來獻醜,本王既應了你,也不能失信。”
“就親自給你上藥吧。”
宋寧樂呵呵地道謝。
布拆開,宋寧看著很苦惱,如果晾在外面她的水泡可能已經好了。
這麼捂著,好像不容易恢復啊。
“王爺,據微臣的經驗,這傷得暴露在外面,才容易康復。”
趙熠掃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反問:“你的經驗?是解剖的經驗?”
宋寧忽然不知道怎麼回覆這句話了。
“王爺,你近日是心情不大好嗎?”宋寧斗膽問著,一臉的浮於表面的關心。
趙熠包紮的動作頓住,過了一會兒,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放開她道:“本王如何和你無關,你管的太寬了。”
“走吧。”
宋寧莫名其妙,打量了一眼趙熠陰沉沉的臉,決定走為上策。
她一走,趙熠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在幹什麼?
關心、惦記宋世安?
他扶著炕桌坐下來,眸光愈發的冷。
他忍著噁心和不適去亂墳崗,就只是怕他解剖不順,他看著那三個水泡,彷彿比長在他的手上還要痛。
這些日子,他所有的思緒和習慣都亂了。
可宋世安不是宋寧,他是男人。
難道他是斷袖喜歡男人?
不可能。
門外,常公公擔憂地問道:“昨晚沒睡著?”
“嗯,丑時的時候房間燈還亮著的。”
“不會是又犯病了吧?今晚把藥備著吧。”常公公來回的走,很焦慮,“不行,咱家要寫信給娘娘。”
說著去寫信了。
闌風三個人站在門口,也是不知所措。
他們來趙熠身邊九年,王爺十三歲以前的事他們只是聽說,約莫七八歲開始,王爺就常常失眠,後來好了,其後再失眠就是王爺十九歲那年,五皇子薨的。
吃了兩個月的藥,才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