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自信啊。馮元一臉深思地出門而去。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還是他自己鬼扯的?”雷松問谷幾,谷幾蹙眉道,“不知是誰教得他這點東西,就算是今天蒙對了,也不過是運氣而已。”
“我覺得不對,他查的這個方向,太古怪了。”
“你先查吧,查不到自然有人不會放過他的。”馮元追上來,道。
雷松點頭,帶人去辦事。
谷幾盯著宋寧辦公的房間,見她從房間裡出來,他眼睛眯著,眸光不善。
這種人明明什麼都有了,混吃等死就行了,可還不滿足,居然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否定他的能力。
大家原本無冤無仇。
“草包!”谷幾低罵一聲,走了。
宋寧一回來,城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宋世安不是去現場看,而是親自驗屍。
“說的頭頭是道。”午朝時,計春把這件事複述了一遍,“……說找到了關鍵的線索,有把握查到兇手。”
“簡直荒謬,一件懸案,別人查不出他有什麼本事可以?”有人冷嗤一聲。
“沒聽說嘛,他不但查到線索了,還是親自驗屍的。”
趙熾十分意外,問計春道:“他果真自己驗屍的?”
“是,親自動手。”計春答道。
趙熾看宋延徐:“宋愛卿,子慕他會辦案還會驗屍,何時學的?”
“這……”宋延徐比他們還震驚,從小沒溺死逃走的、現在找回來依舊想捏死的女兒,居然會驗屍。
“世安他、從小就聰明,不管什麼一學就會。”宋延徐道。
噗嗤——
不知是哪位大人失態地笑了。
宋延徐不滿地瞪向對方,沉聲道:“不知道劉大人,我方才這話哪裡可笑了?”
“哪裡都可笑。”魏訓昌譏諷地代替那位同僚回答,“宋閣老說這話時,就不曾有半點心虛嗎?”
宋延徐拂袖,不想理他。
“既如此,那上午彈劾的奏疏,就再壓一壓。”趙熾承諾的,如果有人彈劾宋寧失職,他就要撤職重罰。
早上彈劾的摺子很多,可現在看來,暫時還不合適。
“聖上,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有人道。
趙熾也不想接這個話,畢竟宋寧是他任命的。
“宋閣老可知道最近城中開了賭局,堵你兒何時撤職,你可押注了?”魏訓昌道。
“不曾。”宋延徐不想再聊宋寧的話題,自從那丫頭回來了,他每次被同僚碰見,問他的都是宋寧的事。
彷彿他這個閣老不是閣老,而變成了“宋世安父親”。
“繼續說出靈的事。”宋延徐提醒大家。
眾人這才又說回去。
說了一半,忽然他又聽後方有位大人低聲問道:“聽說那件懸案很複雜,他如果能查的明白,還真能說明他有些本事了。”
宋延徐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