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右丞雨夜被人當街割喉而亡,隨從無一倖免,頓時引起一片譁然,京城什麼時候這麼亂了?官府的衙役們都是死人嗎?
入夜後,家家閉戶,都不敢出門了,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命沒了。就連花街柳巷都冷清了不少,別以為絝紈子貪花好色,就不怕死。能做風流人,誰願做風流鬼。
聖上震怒,下旨全城戒嚴徹查。
“頭痛。”張維德愁死了,怎麼又出大案了?就不能多消停幾年嗎?腹誹歸腹誹,案子還得查。
是仇殺、情殺、還是什麼殺?
關注這個問題的人,沒有關注中書右丞這個位置的人多。中書右丞地位尊崇,並主管兵、刑、工三部。理論上六部尚書都有機會晉升,不過吏部、刑部、兵部、工部的尚書任職還沒幾年,基本上沒什麼可能。
戶部和禮部尚書到是在位置上,呆了有五六年,政績評等也是優上,可以挪一挪了,當然這還要看聖上的意思。
閒著沒事的晏萩對此也有些好奇,就問傅知行,“我聽說城裡的賭坊為此開了盤口,你說誰的機會最大?”
“你想去賭一賭?”傅知行笑問。
“賭一賭賺點買花的銀子也不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晏萩開玩笑道。
“賺到的銀子給我買什麼?”傅知行湊趣地問道。
晏萩嬌嗔地橫他一眼,“鳥還在天上飛,就想著是燉還是炸了。”
“沒好處,那我就不告訴你。”傅知行拿銀籤插了片蘋果吃。
“不許吃我的蘋果。”晏萩用手蓋住碟子。
傅知行把碟子奪了過去,放在炕桌上,伸手一攬,把人摟入懷裡,“不讓我吃蘋果,那我就吃你。”
“大白天的,你別鬧,一會孩子們就過來了。”晏萩低頭抵著他的胸口,不肯就範。
“孩子們知趣著,不會打擾我們的。”傅知行將晏萩抱起,就往裡間去。
晏萩掙扎了一下,半推半就的如了他的意。這樣一攪合,晏萩就把中書右丞人選的事,給拋到腦後邊去了。
第二天,晏萩正慢悠悠的吃著早膳,婢女進來稟報:“太常寺少卿的陳太太求見。”
晏萩愣了一下,不記得跟這家有什麼來往,她怎麼會突然拜訪?好吧,無事不登三寶殿,晏萩趕緊喝完牛乳粥,換了身衣裳,到前面去見客。
陳太太坐在廳裡邊喝著茶,邊打量著屋裡的擺設,滿眼的羨慕。外甥女兒進府也有半年多了,不知道肚子裡揣上娃沒有?雖說安國公世子夫人生了三兒一女,可這兒子誰會嫌多呢。
晏萩可不知道陳太太的發散思維如此強大,她走進來,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婦人,笑道:“陳太太是吧?”
“見過世子夫人。”陳太太放下茶杯起身行禮。
“陳太太不必多禮,請坐。”晏萩走到主位上坐下。
婢女上了茶水,退了下去。
陳太太說了幾句奉承話後,就問道:“不知道我那外甥女有沒有給世子夫人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