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清侯夫人盼小兒子成親,盼了數年,好不容易這臭小子拐了個姑娘回來說要成親,她是喜大於驚的,跟芳怡聊過後,讓大兒子派人去打聽芳怡的家庭情況。
“母親,你想知道什麼問我,不用讓人去打聽。”田熙寧邊歡快地啃著甘蔗,邊大咧咧地道。
“你知道的都是些表面的,我要打聽的是別的。”保清侯夫人看著吃相粗野的小兒子,皺眉,“你這樣子,你也不怕芳怡嫌棄。”
“她就喜歡我這樣。”田熙寧把甘蔗渣吐了出來,“噗噗。”
保清侯夫人撇撇嘴,“她眼神可真不好。”
“母親,我可是您的親兒子。”田熙寧哭喪著臉道。
“你要不是我親兒子,我早八百年前就把你丟出去了。”保清侯夫人翻白眼道。
田熙寧語噎,他還是什麼都別說了,繼續啃甘蔗吧,這甘蔗真甜。
田以寧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兩天後,芳怡的情況就打聽清楚了。芳怡姓彭,生母吳氏,是西南那邊的望族之女,四年前吳氏亡故,兩年前,父親再娶康氏。芳怡被她外祖母接去養,眼瞅著今天六月就要及笄了,彭父就派人把女兒接過來了,準備在京裡給她尋戶好人家。
“我怎麼那麼不信呢。”保清侯夫人嫌惡地道,有原成國公夫人那個珠玉在前,保清侯夫人對後母這個物種,深惡痛絕。再說了,那天她和彭芳怡聊天時,彭芳怡說的不是回家,說的是去親戚家,可見親爹後孃對她不好。
“康氏孃家有個侄兒,十七歲,尚未娶妻。”田以寧繼續道。
保清侯夫人冷笑,“我就知道。”果然是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為了討好繼妻,作踐親生女兒。
“我們家要是上門提親,康氏有可能會從中作梗。”田以寧提醒她道。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保清侯夫人眯著眼,小兒子好不容易想娶妻了,她得幫著小兒子把人給娶進來才行。
保清侯夫人正盤算著請誰去保媒,成國公夫人晏鶯過來探望她,兩人閒聊了一會,就聊到了這事,晏鶯就給她出主意道:“可以請我大伯母呀。”
“哎呀,你提醒我了,我怎麼把她給忘了,明天我就去請她。”保清侯夫人笑道。
次日,保清侯夫人就帶著禮物去晏家老宅了,晏老夫人聽到她的來意,笑道:“淘小子可算是願意成親了,這是好事,老大媳婦,你去,你去啊。”
晏大太太原本也沒想過要推辭,笑道:“你託我了,我就幫著去跑一趟,事成了,記得給我一個大的媒人紅包。”
“放心,一定給你一個大大的媒人紅包。”保清侯夫人笑道。
要當媒人,就要有當媒人的樣,晏大太太讓婢女把衣裳和首飾拿了出來,正在挑選時,晏葒來了,進院就問道:“大伯母可在家?”
婢女聽到聲音,迎了出來,“給十三姑奶奶請安,大太太在房裡。”
晏葒進屋,“大伯母。”
“十三丫頭來了。”晏大太太笑盈盈地道。
晏葒把手中的木匣遞給她,“大伯母,那莊子幫您賣掉了,一共賣了五萬兩銀子,這是利豐莊的銀票,您點點數。”
“點什麼數,難道大伯母還能不相信你。”晏大太太把木匣接過去放在一邊。晏大太太讓晏葒幫著賣掉的是一個離燕都較遠的一個田莊,那田莊這幾年一直入不敷出,晏大太太懶得整頓,索性賣掉。
“大伯母這是要去哪家做客嗎?”晏葒拿起榻上的衣裳,笑問道。
“保清侯府的四爺要成親,請大太太當媒人呢。”婢女答道。
一聽是田熙寧要娶妻,晏葒就順嘴問了句,“說的是那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