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九叔一聽,喜極而泣,嘴裡不斷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光耀沒事,啥都好……”
他都不敢相信,萬一光耀不在人世,他又將咋辦?
一天天這麼勞累賺錢回來給光耀治病,光耀就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要是光耀不在,他對這人世間也就沒有啥好留戀的了……
蘇曉夏問道:“九叔,光耀是不是……總是趁你不在家的時候,要傷害自己?”
她剛才檢查的時候,發現許光耀的手腕上有很多舊傷口,一看就是自殘留下的痕跡,雖然不足以要命,但那些傷痕確實是用利器割了後留下的。
聞言,許九叔點點頭:“好多次都這樣了……光耀說很疼,身體很疼……
“我也不知道要咋辦,不知道要砸幫他緩解,每次都只能抱著他安慰他,等他安靜下來,我就去做我的事。
“但好幾次我沒看住,光耀就會用破碗的碎片割手。
“等我發現的時候,只能用草藥來止血,不過那個時候都只是一些小傷口,止血後性命沒有大礙,哪裡像這次啊……”
說到後面的時候,許九叔忍不住眼淚簌簌,不管他用袖子擦了多少次,這眼淚就是止不住往下流。
看得沈蘭也紅了眼,眼裡都是淚水,
“光耀他爹,你別擔心,曉夏會醫術,一定能治好光耀的,以後有啥事,你可以來找我們,多個人商量事情,也是好事。”
許九叔許河家裡就只有他們父子倆相依為命,老的走了,許河媳婦也走了,離開人世了,這在許家村,大家都知道的。
大家也是很同情這父子倆,尤其是許河。
一天幾乎不睡覺,不是在家照顧兒子,就是出門幹活賺錢,可以說是拉車的驢都沒有這麼勤快。
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許家村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樣的!
許九叔點頭,哽咽著聲音說道:“謝謝你們,尤其是老三媳婦,你都不止是一次幫過我們父子倆了。”
“這都是小事。”蘇曉夏微微一笑,幫許光耀蓋上被子後衝許九叔說道:“九叔,現在光耀的病我能醫治。
“但有一個問題是,每次需要的草藥都需要去山裡採新鮮的,而我不一定每天進山,要是去鎮上買的話,肯定很貴。
“而且一旦開始給光耀醫治,這藥就不能停,到時候你怕是每天都要進山採藥了。”
不過,倒是可以種在空間裡,但是如果種在空間裡的話,每次將藥拿出來,就很麻煩,要解釋一堆。
等等,還有一個辦法。
在許九叔要開口說能每天進山之前,蘇曉夏再次說道:“我忽然想起能製作一些類似化肥一樣的促根水。
“九叔你到時候可以去山裡找草藥回來,然後連根拔起,多找一點,帶回來養著。
“我教你怎麼去養那些草藥,這樣你就可以不用整天進山。”
聞言,許九叔那雙紅腫的眼睛充滿喜悅:“真的嗎?那就太謝謝你了!”
說完,許九叔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把蘇曉夏等人都打得措手不及。
“九叔你這是幹啥,快起來。”蘇曉夏連忙彎腰將許九叔給攙扶起來,“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
“你也幫過我,你之前也不會像村子裡別的人一樣對我不好、說我的壞話。
“我這樣做,都是我自願的,不用你磕頭道謝。”
許九叔吸了吸鼻子,沙啞著聲音說道:“老三媳婦,你是個心善的婆娘,老三娶了你是老三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