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就導致霍去病這一身的傷勢越拖越重,拖到了現在,終於壓制不住,而倒了下去。
.......
衛子夫的寢宮內。
宮女端著一盆盆的血水從寢宮內慌張的跑出,在那盆血水裡還有很多剛剛從霍去病身上割下來的腐肉。
宮女跑出寢宮,十幾個小太監趕緊拿著一箱又一箱的上好藥品跑進寢宮,兩者間的身影交錯閃碩,可不管是誰,臉上的神情都是那般的焦急。
劉徹一道聖旨傳呼來的老御醫,此刻正在床邊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霍去病上藥。
六十多歲髮絲雪白的老御醫,注視著躺在床上那名英俊瀟灑,但卻身受重傷的年輕人滿頭大汗,佈滿皺紋的雙手在替霍去病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疤痕上藥時,都在不斷顫抖著。
不僅是因為躺在床上被自己治療的人是劉徹最為喜愛的年輕將領,更是因為霍去病這一身的傷,看得他都是一陣害怕。
左肩那甚為恐怖幾乎是要砍斷霍去病左臂的傷口就不說了,在霍去病的後背,胸前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刀口和箭孔,讓人不由膽戰心驚。
老御醫救死扶傷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受了如此重傷的人居然還能站起來,不對,是還活著。
霍去病這一身的傷換到了別人的身上只怕早就死了,尤其是他左肩那道傷口,幾乎是把他的肩胛骨都砍成了兩半,胸前的一道刀傷距離心臟只有幾厘米,刀口再深一點,這人可就完了啊。
冠軍侯當真不凡,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僅沒有死去,反而還很順利的挺了過來,若是再晚一點,冠軍侯只怕就要被這一身的重傷給拖死了。
御醫正在竭盡全力的救治霍去病,床榻的一旁,衛子夫抱著劉徹的手臂,依靠在劉徹的懷中,那張絕美的俏臉上佈滿淚痕。
望著霍去病那一身的傷口,她幾乎都能想象到在霍去病出徵河西的這段日子裡他究竟是受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一念至此,衛子夫的心都要揪成了一團,霍去病在她心目中就是她的親生兒子,就是她的第二個劉據。
淚如雨下的衛子夫不忍心再去看霍去病那一身恐怖的傷口,轉過頭伏在劉徹的肩膀上小聲痛哭。
“陛下......您的心太狠了,去病才十九歲,你竟然就讓他.......就讓他.......”
聽到衛子夫的責怪,劉徹的眼睛也是紅紅的,衛子夫的心揪成了一團,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在宮女褪去霍去病那一身甲冑,和其內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的內衣後,劉徹的虎目中便流出了晶瑩的淚珠,雙拳也在那一刻攥成了一團。
他沒想到霍去病居然會受了這麼重的傷,聯想一下漢軍回來時的慘狀,劉徹忽然想起了不久前那些憤怒的百姓吼出來的話。
“這是用人命換來的勝利啊!”
劉徹的虎目紅紅的,看著躺在床上正在被御醫治傷的霍去病,劉徹哽咽的吸了一口氣,低下頭。
去病......你不會怨朕吧,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朕之前居然還在懷疑你戰功的真偽,去病,朕對不起你,可朕也是沒辦法,但你知道嗎?正是因為你此戰的成功才讓朕看到了你那無與倫比的軍事才能。
去病,活過來,一定要活過來,匈奴還需要你去消滅啊!
正當這時,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霍去病,雙眉猛地皺成了一團,下一瞬,又是一大口鮮血順著霍去病的口中噴出,這一口鮮血是暗紅色的。
吐出了胸膛的淤血,霍去病再次昏死了過去,可這次,他的臉色好轉了許多。
但劉徹卻不知道霍去病吐血的原因,他下意識的認為霍去病.......要不行了。
事實上,在看到霍去病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後,衛子夫直接昏迷了過去,劉徹更是一個上前,將正在給霍去病上藥的老御醫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注視著自己手中被嚇得魂不附體,滿頭冷汗的老御醫,劉徹咬著牙,虎目中迸發出了磅礴的殺氣。
“若冠軍侯有礙,朕拿你殉葬!”
“嘩啦。”老御醫被劉徹這句話嚇得渾身一個機靈,連忙解釋道:“陛......陛下,冠軍侯雖然傷勢過重,但得益與他強壯的身體,微臣......微臣給他上過藥後,已經沒有了大礙,只需精心修養幾日便可,剛剛那口血是淤血。”
聽聞霍去病已無大礙,劉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放下老御醫,劉徹沉默了半響,隨即輕聲道:“那朕就把冠軍侯託付給你了,記住,若治好了冠軍侯這一身傷勢,朕重重有賞,反之.......朕剛才已經說過了。”
老御醫趕緊跪下磕頭,“臣遵旨,請陛下放心。”
說完,老御醫又趕緊去給霍去病上藥了。
這時,小順子公公走進了寢宮內,來到劉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陛下,那個人要見您。”
劉徹聞言雙目一轉,淡淡道:“朕知道了,小順子,派人先把皇后送回寢宮修養,朕現在就去見他,對了,你留在這裡,冠軍侯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隨時來永寧殿找朕。”
“諾。”
分割線,那個人那個人,猜對了那個人有獎!!具體獎勵嗎.......你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