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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夜宿營王邢妙安排

一個清兵過來,從劉沙身上搜出了銀票,交給了清軍軍官。那軍官看了看銀票,交給了劉斜眼說:“這下子物歸原主了。”轉臉對著劉沙說:“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給我拖出去砍了。”劉沙這才琢磨出味兒來,這才明白原來是上了劉斜眼在大當,大罵道:“劉斜眼,你這個混蛋,過河拆橋,背信棄義,我就是到了陰曹地府裡,也放不過你——”說剛說完,血光飛濺,早被一個清兵一刀砍下了頭。

這一切,早被站在遠處的馮野鳳看了個清清楚楚,她也大罵道:“活該!這也叫交友不慎,認賊為友,別怨我剛才不告訴你。他是個什麼人啊,你也敢相信他,這回不坑你,早晚也得把你坑了。”

快到9月9了,王龍頭領著三合會的隊伍向廣州城進發,只說是有個一般性的任務。王龍頭又發給了每個隊員10塊錢,一見有了錢,三合會員的勁頭更大了,有的給家裡寄去,有的拿著這10塊錢高興地到集市、酒樓、妓院裡瀟灑了一番。那時候的10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當兵的月薪也就是5到7塊錢,一布袋洋麵最多也就2塊錢。

聽說這個隊伍裡管飯又發錢,為了錢一路上許多窮人紛紛加入隊伍,但是這時候王達延就不發給他們錢了,只說是欠著,到了時候自然會發。薪水欠著,許多閒人也願意加入,畢竟還有個許願嗎,人員已漸漸增加到了400多人。會員們個個是興高采烈,都有一種發洋財的感覺,根本不像去衝鋒陷陣,倒像是去趕廟會。

隊伍裡已漸漸有了幾個女兵,王龍頭把這些女兵編在了一起,由西品領頭,專管傷員醫療的事兒,就跟在王龍頭和公韌後面行動。另外,還配備了兩匹馬,馬上馱著一些繃帶、西藥、草藥之類的衛生用品,哪個傷員病得厲害,還可以坐到馬上休息一會兒。

女兵們到了解手的時候,幾個女兵圍成了一圈,當中就成了廁所,女兵們輪流解手。張散也學得乖點了,馬上對那些男人們喊:“一律不準朝這邊看,誰要是頭朝這,那就是違反了10條禁忌的第二條,不準調戲婦女。”

嚇得那些男兵們都趕緊扭過了頭,一個個都和落了枕似的。

公韌點了點頭,誇獎道:“一個好的軍隊能改造一個人,鐵的紀律更能鍛造出鋼鐵般計程車兵,別看這些小子們剛來時不咋的,現在可真是越來越像個兵了。”

九九重陽節的前一天,三合會的隊伍已經到達了廣州城下,王龍頭在廣州城外的一個村子裡,把隊伍駐紮下,封鎖住村子,人是隻能進不能出,然後對公韌說:“廣州城還得麻煩公韌兄弟親自去一趟,看看情況。別人我不放心!”公韌說:“大敵當前,遇敵先偵,就是你不說,我也得到那裡去看看。”王龍頭說:“那就有勞兄弟了。”

公韌帶著李斯去偵察敵情。

兩個人悄悄走到廣州城門口,看到城門口的清兵像是不少,一個個握刀執槍,面目陰沉,如臨大敵一般。明天就是重陽節,有不少老百姓帶著香燭、火紙提前出城拜祖掃墓,也有不少人進城趕廟會,但都被那些清兵讓把香火抖摟開,用刀撥拉著仔細搜尋。看來要想把武器帶進城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李斯小聲對公韌說:“我們還進不進城?”

公韌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說:“武器都不讓帶了,我們還進城幹什麼。想必是清狗們知道了什麼訊息,早就有了準備。我們先回去商量商量再說。”

兩個人回來,把情況彙報給王龍頭,王龍頭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公韌對王達延說:“光說起義起義的,如果我們沒有武器,怎麼打仗?”王龍頭對公韌說:“你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把武器帶進去,就是帶進去一部分也好啊。”公韌搖了搖頭說:“馬上就要進城,這時候了還想著把武器帶進去,恐怕連個草棒也帶不進去。晚了!晚了!我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那王龍頭又問:“總檯的命令,我們執行不執行?”

公韌說:“總檯的命令,我們當然要執行了。我看,是不是這樣,我們把大部隊還是駐紮在這裡,只挑選40個武功高強的人,到時候,隨機應變,再奪取清狗子的武器,佔領城門。城外的人做好準備,一旦聽到城裡有變,再策應我們如何?”

王龍頭說:“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王龍頭當即挑選了40個人,由李斯帶著他隊裡的20個兄弟,張散帶著他隊裡的20個兄弟,其餘的由邢天貴率領,在這裡時刻準備著策應城裡。今天晚上就在村裡宿營,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早晨突擊隊就開始進城。

大戰前的準備工作是緊張而微妙的,不僅殺豬宰羊伙食好,而且還給突擊隊員早早地號了房子,讓他們好好地休息休息,安排一下自己的私事,而一般的三合會員只能是住在露天裡。

安排房子的時候,邢天貴有意地給公韌和西品安排了一間,公韌對邢天貴說:“二哥呀,你是不是忙糊塗了,我和西品還沒有結婚呢,怎麼就給安排在一間屋裡了。”邢天貴說:“四弟呀,這是什麼時候了,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在三合會的這些天也難為你們了,始終沒有給你們一個在一塊兒住的機會。”

王達延正好走到此處,聽到公韌在說房子的事,就對公韌板起了臉,小聲說:“四弟呀,你這麼明白的一個人,怎麼就這麼糊塗呢!過去了今天,可能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公韌說:“大哥,我可沒有這麼想,我們一定要好好地都活著。等打完了這一仗,我想和西品就結婚,這裡先給你打個招呼。”王達延安慰公韌說:“公韌啊,等打完了這一仗,我一定當你倆的主婚人,弟兄們一定給你倆好好地熱鬧熱鬧。可是今天晚上,你倆必須住在一間屋裡,說起話來也方便。”公韌還是反對說:“沒結婚,就住在一個房間裡,豈不叫人笑掉大牙。”王達延鼻子一哼說:“我看誰敢笑話,我就把他的大牙給拽了去。”說完,就再也不理公韌。

公韌一看再說也是無用,只好和西品同住在一間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