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嬈再次醒過來時,第一反應就是覺得神清氣爽,這種感覺就像是精疲力竭之後又大睡了三天三夜,身心與肉體得到了徹底的放鬆和恢復。
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己處境的莫嬈,隨意地扭動了幾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奇怪的是,四下入目之處,居然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還是那種濃到完全化不開的黑暗,彷彿從來不曾觸及過光亮。
“這是哪兒啊……”,莫嬈無意識地輕聲呢喃道。
莫嬈以為這只是自己的自言自語,然而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個充滿了驚喜的聲音在她身後三步外響起!
“前輩,您醒了!太好了!”
意料之外的回應,驚得莫嬈頓時頭皮發麻。
那聲音繼續傳來:“前輩,是我,我叫徐則言,就是原本陸佔師兄隊裡的,您護過我……只是……”
莫嬈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了那男修的模樣,聲音也對的上,應該是了,原來叫做徐則言。
“原來是你。”
莫嬈記下了這個名字,與此同時,在她昏迷前的那些記憶也開始一點點回籠。
先是莫名攻擊了自己,卻又莫名死去的變異鷹鷲;接著是變成了她手上木手鐲的詭異根鬚;然後是前後死於詭異根鬚的陸佔和沈玉顏……
還有設計了她,並把她當作誘餌拋向根鬚之牆的明海和連邇兩人。
彼時她的身體撞到那根鬚之牆的瞬間,漫天的根鬚向她湧來,將她包裹,然而這並不是,莫嬈看到最後的記憶畫面。
莫嬈記憶中最後透過根鬚之間的縫隙,看到的正是,提劍欲要救她的徐則言。
“我看到你來救我了,謝謝你,這個情我承下了。”,莫嬈誠懇地說道。
而此時黑暗中的徐則言卻是一臉的羞赧:“前輩說笑了,晚輩也只是有心無力罷了,若真的救下了前輩,此刻也就不會在這個烏漆嘛黑的鬼地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你沒事吧,我被根鬚吞噬之後又發生了什麼?”,莫嬈問道。
按照徐則言的說法,他們此刻的處境似乎並不好,但莫嬈卻下意識覺得情況應該並不糟糕,甚至她還感覺到有點莫名的安心感,雖然現在她的情況等同於一個瞎子。
“多謝前輩關心,晚輩並沒有什麼大礙。至於發生了什麼,還有現在何處,這個其實晚輩也不清楚……”,黑暗之中的徐則言一臉的尷尬。
他道:“晚輩只記得,晚輩的劍才剛剛破開一些根鬚的時候,更多的根鬚就圍了過來,之後就……”
徐則言停頓了許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之後你也昏迷了嗎?”,莫嬈開口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徐則言隨著莫嬈的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旋即又反應過來莫嬈根本看不見他的動作,這才開口輕輕地“嗯”了一聲,說道:“沒有受傷,靈力也很充足,只是……”
“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