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你一起。”
“你……什麼時候受的傷?”年錦書倏然問,“那天在素川別院,你也沒出手,誰打傷你了?”
雁回捂著心口,眉心皺了皺,有點難以啟齒,沉默良久。
他說,“昨夜我來宛平城中辦事,回素川別院時遇見一個戴面具的男子,他身上帶著一股魔氣,狹路相逢,我和他動了手,被他打傷了。”
年錦書內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昨夜,戴面具,魔氣,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南歸。
可南歸不像是一個會隨意動手的人。
“魔……魔氣?是魔族眾中人嗎?”
“興許吧。”雁回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平靜,事不關己。
“那是什麼樣面具?”
“黑色的面具。”
年錦書心裡咯噔一聲,就是南歸!
他受了傷,又一個人在西洲大陸,為何要膽大包天,竟和人動起手來,他不怕被人察覺,被眾仙門圍剿嗎?
年錦書有點心虛,“你怎麼沒和大哥說?”
“素川別院的事情尚未告一段落,我若聲張,怕人心惶惶,再說了……關我何事。”雁回冷漠地說,“就算說了,他們未必相信。”
年錦書暗忖,雁回就算隱藏了實力,可南歸太過強橫了,她圍觀了南歸搶奪天星魔芋的全過程,就算雁回隱藏實力,怕也比不上南歸。
“你做了什麼,人家和你動手?”
雁回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也格外費解,此人一知曉我的名字,二話不說就動了手,招招斃命,我差點死於他劍下。”
年錦書,“……”
她好像不止一次提起過,她未婚夫名叫雁回。
南歸不會……真的見色起意看上她了吧?
年錦書見雁回身體虛弱,心裡越發心虛,心裡把南歸罵了一遍,宛平城這麼小,他破窗而逃,還能遇上雁回,也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