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起意,流氓痞子。
年錦書站起來,緩緩走向他,南歸卻不動聲,仍是笑著,年錦書幾乎是命令式的,“你站起來!”
“何事?”
“站起來!”年錦書的眼神有些熱,南歸眯起眼睛,面具下的神色困惑,又有幾分惱意,她並不知道他的身份,這是做什麼?
南歸站起來,年錦書伸手,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抱我。”
她聲音又輕,又柔,似是怕驚擾了他。
南歸情緒爆炸,她什麼意思?
阿錦什麼意思?
她又不知道他是雁回,她要腳踏兩條船?為了情報,她要來和他自薦枕蓆?若真是如此,他要打斷她的腿!!!
“抱我!”年錦書暗忖,這流氓痞子,美人投懷送抱,他竟僵成了一塊石頭,莫非是口頭過癮,行動上的呆瓜?
南歸咬牙切齒地抱著她,力度幾乎要捏斷她的身體,他都分不清楚自己氣什麼,若年錦書喜歡上他這分身,他豈不是作繭自縛?
薛嵐常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男子越是邪性,越有魅力,可他從小穩重自持,做不來太過出格的舉動。
唯獨戴上了面具,成了南歸,他徹底解脫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想調戲阿錦,就調戲阿錦。
卻忘了一件事,若阿錦真喜歡上戴面具的他呢?
“輕一點。”年錦書說。
南歸冷嗤,你不是喜歡重一點嗎?
他也不知道年錦書在做什麼,心有不甘,卻又放輕了力度,舌尖都嚐到一抹苦澀,可卻惱怒,嘲諷說,“你不是深愛自己未婚夫,堅若磐石嗎?你來投懷送抱難不成是移情別戀了?”
她若說是,他的手都控制不住要捏斷她的脖子。
夜濃正在嗑瓜子呢,透過窗戶,看到他們緊緊相擁,眼珠子差點落下來,忍不住扶住了眼珠,差點把瓜子皮都吞進去。
“錦書妹妹來偷情?”
天啊,雁回少主也太慘了吧,美人果然都是三心二意,果然錦書妹妹可以開一個後宮,全部收到麾下,這多香啊。
雁回,南歸,再加上主人。
哎喲,好大一臺戲!
年錦書擁抱著他,努力地回想起那三年裡,每一次擁抱時的感覺,真太熟悉了,可這種熟悉感……也太怪異了。
怎麼像是雁回在抱著她?
南歸胸膛起伏,手背上青筋暴起,戴上面具,性子一改,魅力竟這麼大嗎?阿錦竟然更喜歡戴上面具的他?
那他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