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不時和胡立說著話,軍侯則會在觀察過斥候的旗語後,不時策馬過來耳語幾句。
方圓數里的狀況盡在劉禪掌握之中。
他也會不時拿出一張畫在皮子上的地圖比對一番,地圖精度雖差,不過劉禪也習慣了。
這些都只是行軍的基本功而已。
打仗不是拿滑鼠把兵圈起來A過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個麻煩。
帶的人越多麻煩和意外也會越多,這道理劉禪早已有了切身體會。
時近正午,劉禪示意隊伍停下,原地安營休息。
指令一下,士兵們再次熟練的行動起來。
立槍拒馬,排車作牆,豎起營帳。
置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旌旗,中央置招搖旌。
營中架陣將鼓,安排士兵輪番值守……
不足半個時辰,一座簡易軍營便立了起來,山寨眾人也被盡數安置其中,秩序井然。
看在胡立眼裡,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他輸得不冤,就這素質,攻打自己那破山寨,不死人好像才是理所應當的……
自有士兵過來牽走劉禪的坐騎,此時他才脫去身上沉重的鐵扎甲和鐵胄。
這二十多斤的鐵皮一卸去,立刻升起一股輕鬆感,感覺好像一蹦就能飛起來。
劉禪伸了個懶腰,骨節咔咔作響,舒服的嘆了口氣:“啊~還是便服舒爽啊。”
眼見安營之後計程車兵們仍然肅立,等待著自己的命令,他拍拍手道:“除值守士卒,其餘人等稍作歇息!”
在胡立逐漸瞪大的眼睛中,剛剛還彷彿雕塑一般計程車兵們,表情立刻鮮活了起來。
這些漢子散了隊形,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笑。
直到此時,他們才像胡立熟悉的活人。
原本這還沒什麼,最挑戰胡立神經的是之前那名軍侯。
只見那個面相斯文得不似兵丁的男人笑著走過來,遞給劉禪一個水囊:“公嗣,喝點水吧。”
……公嗣?
這是主公的表字嗎?主公這麼小年紀就有表字了啊。
不不不,重點不在這裡!
胡立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個之前還對劉禪俯首帖耳的軍侯,剛剛是在直呼主公的表字?
劉禪卻不以為意,笑著接過水囊:“嗯,多謝。”
多……多謝?
胡立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他需要時間好好捋捋,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