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寇莫追、宜將剩勇追窮寇,這兩句皆出自偉大軍事家,那誰對?
都對,因時、因地、因敵不同則變而已。
有人會打仗、善用兵、自身又有萬夫不當之勇,卻唯獨不會停。
該對敵人趕盡殺絕時停了,該停時一頓窮追猛打。
最典型的便是霸王項羽,一直打勝仗一直贏,秦始皇躺闆闆——都贏不動了,最後卻丟了天下。
大軍開赴江陵之時,諸葛亮已命人分兵去取麥城、荊城等小城,守軍皆望風而降。
如今荊州只差公安尚在孫權之手,只差這最後一步便能將其徹底趕出荊州,劉禪卻不急了。
當然不急,如今急的可不應該是他。
有益州軍帶來的、繳獲陸遜的大量糧草,長江西線水道暢通,劉禪只需安心在江陵休整大軍,等那個急的人主動來找他就行了。
尚未得到前線戰報的孫權,此時也沒顯得有多急。
他雖覺得開局不利,卻仍對荊州之戰抱有很大信心。
陸遜是呂蒙推薦的人才,又是底蘊深厚的陸家這一代的佼佼者,手握三萬大軍在西。
自己尚有三萬餘江東精銳,江陵城再過三五日就能拿下。
而關羽應該也就一萬多人了,甚至更少。
優勢在我!
戰爭只是政治的延續,只是達成目的的手段之一,每個成熟的勢力領袖對此皆心知肚明。
此戰既然有如此優勢,孫權自然也要為戰後的安排做些準備。
所以他自從到了公安之後,閒暇之時便隔三差五宴請一位貴客。
今日也是如此。
孫權佔據了當初傅士仁的將軍府,以此作為暫時居住和辦公的場所。
此時屋內各處燒著火盆,將寒冷阻於室外,席中央的空地上自有舞姬穿著清涼,在表演一些攢勁兒的節目。
孫權跪是跪不得了,此時只能伸腿坐著,但這並不妨礙他與貴客談笑。
“來,季玉啊,我敬你一杯。呵呵,請。”說著他遙舉酒盞示意。
他的貴客,正是曾經的益州之主,現在的振威將軍劉璋。
自從開城獻降之後,他一家老少便遷往公安住下。
當然,日常用度是絕對不缺的,每日好吃好喝,人身自由也沒有受到太大限制,他自然也沒什麼逃跑的心思。
再說跑了又能怎樣?
所以到了公安之後,劉璋格外安分,甚至此次傅士仁投降,和他都沒有半點關係。
“呃,請、請。”劉璋強作歡顏,飲酒下肚。
他早已沒了爭雄天下的資本和心思,只想安穩的度此餘生,卻沒想到公安突然被江東所佔,他平靜的生活再起波瀾。
孫權時常宴請於他,用意大概他也能猜到,不外乎就是利用他對付劉備。
如能拿下荊州,便可以幫他拿回益州為名義,繼續向西出兵,如果成功,那他就會成為孫權統治西川的傀儡。
而他無論願不願意,都沒什麼談條件的資本,只能每日隨聲附和。
“季玉啊,那劉玄德身為同族卻奪汝西川,實在令人不恥。待吾拿下秭歸,便請汝移駐彼處,吾當上表汝為益州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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