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營養遠超同時期平均水平,甚至他們的太子喪心病狂到會注意維生素均衡的赤星軍,則專挑夜幕降臨和清晨前最後的昏暗時刻動手。
其偷襲時間之詭異、角度之刁鑽令人髮指,以至於後來給曹軍取水成了全軍風險最高的活動。
就連如廁都要先借甲,再帶上盾牌才能去……
但進山的蜀軍歡樂襲擾的同時,面臨最大的問題便是食物。
由於登岸路線,以及這種襲擾作戰的模式,他們沒辦法攜帶大量糧草過來。
每個人只隨身裝了可供七日最低限度吃用的乾糧。
因此除了輪流偷襲曹軍之外,其他人則要花不少時間解決食物問題。
好在隨著戰爭進行,天氣漸漸轉暖,這些慣於山中生活的蜀軍自有野味、山珍,甚至蛇鼠可作食物補充,大大延長了他們的可戰時間。
儘管依舊不可能與曹軍長期糾纏,但似乎曹軍先一步要動了。
偵察到曹軍動向的山中漢軍,透過部落民常用的樹葉口哨、模仿鳥鳴等手段,重新聯絡匯合。
打出了自信的三人再次聚在一起,商議著打算給正要撤離的曹軍,再送上一點來自巴蜀地區的小小山民震撼……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震撼或許比他們預想的更大一點點。
關興在影衛的協助下穩定了房陵形勢後,留下五百原劉封麾下漢軍與一千青壯守城,已親率其餘的一千五百人與兩千青壯,合計三千五百人馬西進。
而劉禪在收到了西城的訊息後,又匯合了沿水路順流直下,火速趕來支援的王平軍和馬超部,親領大軍渡江發起了追擊。
一張大網正在向上庸與房陵之間的山中收緊。
艱難領軍跋涉的徐晃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多麼令人絕望的局面……
……
成都。
老劉正在一心搞建設,同時留意著南中局勢,只等那些不臣之輩起事,便可順理成章的出兵平定南方,為下一步的北伐做好準備。
目前荊益兩地的經濟狀況在戰後恢復的尚好,益州以犍為郡張家為首的幾家家族全力配合,放出手中物資平抑物價,同時換取了大量直百錢。
又利用到手的直百錢支付趙氏商會的葡萄酒代工費,一起參與葡萄酒外銷生意分一杯羹,雖然最好的陳釀葡萄酒扔掌握在趙氏商會手中,但走上層路線、價格虛高的葡萄酒仍然給他們帶來了可觀的利益。
其他益州本地家族也或主動,或因眼紅利益被動參與了葡萄酒生意做大做強的過程,如今益州北部大小釀酒作坊林立,產量也日益提高。
當然若論外銷的頭牌商品,自然仍是蜀錦,蜀錦+葡萄酒,現在幾乎成了巴蜀特產的代名詞,在老劉集團的收入組成中佔據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諸葛亮的曲轅犁研製工作十分順利,關鍵性的資訊都從劉禪那得到了,剩下的一些技術難題在臥龍面前,不過是實踐、思考、改良的“簡單”過程罷了。
經過幾次改良製作出第一批成品後,便首先在成都周邊進行推廣試用,官方重視、大族配合的情況下,推廣工作進行的十分順利。
農桑、水利、經濟民生等方面都在穩步推進,戰後減輕賦稅、與民生息,在法正、劉巴等尚書檯高官,以及軍師諸葛亮的努力下,益州一片欣欣向榮之景,訓時間所遇百姓瘦弱而面有菜色之人越來越少。
但老劉萬萬沒想到,正在這個一切順利的當口,仍然會有讓自己如此鬧心的事情發生……
他先後收到了兩封書信。
一封是兒子發來的,信中說申耽勾結曹操,意欲獻上三郡降曹,他正要去三郡協助兄長平叛。
沒過多少日子又收到了申耽來信,信中說劉封對戰後封賞不滿,強佔上庸自重,迫害當地家族,形同造反,他與孟達正要起兵平叛。
老劉頓時覺得腦袋都大了。
信的真實性自不必說,他自然相信自己兒子。
而且申家兄弟是個什麼貨色,他心裡自然清楚的緊。
他覺得頭大是因為,怎麼自己兒子去哪都能搞出事來呢?走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只是去練兵,絕不會挑起事端,結果到了漢中三郡就亂了。
雖然看樣子並不是他的問題,但老劉一想到自己恐怕又要“被迫寢食難安”一陣子了,就沒法淡定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