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後高舉長刀衝進來的苗刀隊戰士們,似乎並不打算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些大部分還穿著皮扎甲,即使其中有身著玄鎧的軍官,大部分也只是兩當鎧。
這種鎧甲既沒有護肩、更沒有新式筒袖,只保護了胸背要害。
以犧牲了雙臂和肩膀的防禦為代價,苗刀戰士們的雙臂也保留了最大限度的活動自如。
而為了追求身法靈活,這些人的雙腿甚至根本沒有著甲,只在腳腕小腿處打著綁腿。
哭爹喊孃的魏軍步卒驚恐的發現,身後那些舉著怪異細長刀具的漢軍,正以十分離譜的奔跑速度追殺過來……
“呀——嘿!”一個衝在最前面的苗刀戰士,面對膽敢背對自己的魏卒,直接大喝一聲,一躍而起。
整個人騰空的苗刀戰士刀向後引,腿向後彎,整個人彷彿一輪新月。
落地的一瞬間,彎曲的身體彈回,苗刀劃過一道半圓迅猛下劈。
刷——!
這驚豔的一刀自那魏卒左肩砍入,右肋切出,一刀兩斷!
他身上的皮甲甚至完全沒起到分毫的保護作用,就像一塊破布般被撕開了。
大量的鮮血噴濺,倒下的半截身體內臟流了一地,場面血腥而悽慘。
只是那信仰狂熱的苗刀戰士,這十餘日來早已被徹底點燃了滿腔怒火。
對於這些膽敢侮辱太子的豚犬,他要讓對方以鮮血來贖罪!
而殺穿敵軍繼續殺向敵營深處的騎兵隊,紛紛將火把扔向了兩側的營帳,大火能夠製造更大的混亂,進一步擴大優勢。
一些尚未來得及上馬的魏軍騎兵,紛紛被劉禪帶隊剿殺。
然而帶隊的劉禪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這個人數……可不太對啊。
“張郃匹夫——!可敢決死?!”已殺入敵營中部的劉禪大喝一聲。
可惜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若是能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並擊殺張郃,定可一舉大勝,擊潰這支騎兵精銳。
只可惜,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後方崩潰逃亡的魏卒,漸漸被憤怒的赤星軍戰士吞沒了,甚至最終沒有一個人能逃脫,也根本沒人給他們投降的機會。
五百餘魏卒,全軍覆沒。
然而直至劉禪殺穿了幾乎整個軍營,連魏軍儲存糧草輜重的所在,都被劉禪等人付之一炬,卻仍然沒有找到張郃的騎兵主力。
後營門大敞四開,不見一人。
“咱們勝啦——!勝啦!”
“哈哈哈哈,什麼曹魏精銳,不過如此!”
“哦——!太子神威,所向無敵!”
後方面的人不知前方情況,此時殺過大半敵營,只見地上屍體與起火的營房,還以為劉禪已率人擊潰敵軍主力,開始歡呼起來。
“肅靜——!”劉禪心中不安,大聲喝道,離得近些的赤星軍戰士們立刻恢復冷靜。
但後面的普通漢軍士卒離得尚遠,聽不清劉禪喊話,傳令兵又尚未將命令傳來,仍在盡情歡呼。
劉禪皺起眉頭,迅速翻身下馬,將耳朵貼在了地上。
嘈雜的歡呼笑鬧聲中……卻夾雜著宛如陣陣悶雷般的異響!
貼著大地的臉,似乎能感覺到微微震動。
劉禪臉色一變,立刻翻身上馬:“赤星軍聽令!後退結陣,準備迎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