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來,刀疤胡真是在煎熬中度過的,他自打捱了爾青一頓打,就盤算著要報復爾青,後來想好計策了,要在汐月身上下手,結果派了兩個跟班的去將軍府跟了一個月也沒個結果,每日派去的兩人回來稟報都是爾青忙著大婚的事宜,刀疤胡恨得牙根癢癢。
那小子豔福不淺,有那麼個可人兒,末了還又成了駙馬爺,老天還真是眷顧他!不過仇還是要報的!他刀疤胡可向來是睚眥必報的人。
他告訴王麻子不能放鬆警惕,必須找出汐月的住處。
王麻子他們這一個月來的跟蹤,已經疲倦不堪,再說駙馬大婚是要沉浸在新婚的喜悅裡的,哪還有心思去見相好的,所以王麻子等人,刀疤胡說刀疤胡的,他們每日必定睡到日曬三竿才去將軍府門口應付一會了事。
今日一大早,也沒有再將軍府門口蹲守。
爾青不消一刻就到了汐月住處,手中還買了幾樣點心。
巴古哈垂頭喪氣地跟在他身後。
爾青剛要敲門,不想門開了,是劉媽,挎了個籃子正要去買菜。
“劉媽!”爾青見劉媽出來,就親切地喊了聲。
劉媽聽得是爾青的聲音,回頭看,爾青居然頭戴一頂寬沿兒草帽,有些震驚,“少將軍?”
“汐月小姐可是起來了?”爾青笑著問。
劉媽突然想起來,這爾青昨日才剛大婚的,今日就出現在她們小姐門口,也不怕別人說閒話,隨即她臉色不好了:“駙馬爺,你不在將軍府當你的新郎官,又來這窮鄉僻壤之地幹嘛來了?你不怕什麼,我們家小姐日後可是要嫁人的!”
聽得劉媽滿嘴的埋怨,巴古哈心裡不快了,他們將軍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就是為了看汐月姑娘一面,她一個下人,居然也數落起了將軍,他滿面怒容地說:“劉媽,你好大的膽子,站在這兒的可是駙馬爺,你居然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想必是我們駙馬爺平日裡給了你們太多的好臉色了罷,讓你們這些下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爾青見巴古哈和劉媽理論起來,覺得劉媽年紀大了,不想讓巴古哈和她理論,忙叫住了他。
劉媽聽得巴古哈這麼說,也覺得在理,心裡就是再憤憤然,自己只是一個伺候人的奴僕罷了,趕緊要跪下來給爾青請罪,爾青扶起了劉媽。
劉媽去買菜了,爾青回到院裡。
汐月吃過早飯,在屋子裡手捧著《唐詩宋詞》,心裡卻煩亂無比。
昨日朱公子又來了,口口聲聲讓自己等他,她還把他當成了晨風,和他有了肌膚之親,每每見到他,汐月自會覺得心裡很亂,她把他當成晨風,和他在一起,她會想起和晨風的點點滴滴。
等他!是給自己的承諾嗎?
汐月想著,眼神空洞無助。
爾青進了汐月房間。
“汐月姑娘!”他喊了聲,見到她,他心情就難以平復了。
汐月對爾青的到來也覺得吃驚,昨日他剛大婚啊!“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爾起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