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蘭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就差直說許清瑤是個沒有用的廢物。

許清瑤給趙蘭芝添完堵後，又扭頭看向尷尬站著的許重山和他身後躲著的牛桂芳。

“爸，這客廳有些太亂了，看著影響心情，要不讓牛阿姨收拾一下吧。”許清瑤開口說道。

“誒，好。”許重山有了事做，瞬間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扭頭，語氣溫和的對牛桂芳說道，“你拿掃把稍微收拾下，然後去做頓好吃的飯菜。清瑤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得和她好好坐下吃頓飯。”

“好的，許總。”牛桂芳輕快的應道，連忙轉身去儲物間拿掃把，開始收拾地上被摔碎的茶杯和碟子。

期間，許清瑤和許重山偶爾會幫幫忙，給她遞一下垃圾桶和紙巾。

三人有來有往的互動，硬是把趙蘭芝給晾下了，讓她一人尷尬的站在客廳裡，顯得像這個家的外人似的。

趙蘭芝氣不過，乾脆眼不見為淨，直接轉身上了二樓。

反正她已經跟親家母姚瀾談好了，要給不聽話的許清瑤一點教訓嚐嚐。

到時候等晚上，她把許清瑤拉去早就定好飯局，有得是樂子可以瞧。

而保姆牛桂芳倒是很喜歡許重山這個大女兒。

許清瑤雖然很少回許家，但是她長得漂亮，脾氣也好，跟她說話聊天都是細聲細語的，從來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不像那個常常在家裡的許愛寶，脾氣差得不行，跟賤女人趙蘭芝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恨不得把她當做牛馬使喚。

許清瑤不知道牛桂芳心裡的想法，她只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回許家一趟，不想聽趙蘭芝在那裡罵罵咧咧。

許重山則惦記著上回許清瑤回家發生的事，糾結了一會兒，滿臉愧疚的開口道，“清瑤，既然你媽不在這兒了，爸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你說。”許清瑤語氣不好也不壞。

她對許重山的感情很複雜。

這些年，許重山一直有在默默關心她，但他也經常犯窩囊，對趙蘭芝一些無理的要求言聽計從。

並且許重山心裡也比較偏向許愛寶和趙蘭芝，經常會用很溫和的態度，勸許清瑤服軟。

就像奶奶的住院費，趙蘭芝說不讓他拿，他就真的不拿了。

甚至……許清瑤想起之前看的那份監控錄影。

許重山和趙蘭芝從奶奶病房裡走出去來，不知說了什麼，害得奶奶病情加重，再次送進了搶救室，差點沒能挺過來。

許清瑤眸光晦暗，她無聲的打量了下許重山和牛桂芳異常熟稔的小互動，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出來。

“上次……你回來，爸不該不問清原因，就動手打你的。”許重山虔誠的說道，“都是爸的錯，你別跟爸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