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旁人,一定不知道顧沛然這句‘我會變成另一個我’的含金量,可許清瑤完全懂。
這和把顧沛然的自尊心徹底扒下來,在腳底下反覆摩擦沒有什麼兩樣。
許清瑤好幾次都想說點什麼,可每次話到了嘴邊,又有些哽咽。
她沒有急著收回自己的手,而是不斷地在消化顧沛然的話。
“我知道,一時之間可能你無法相信我說的話,我會用時間去證明。”顧沛然拉著她的手猛然收緊,帶著濃烈的愛意與熾熱。
好像是在告訴許清瑤,這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許清瑤呼吸都漸漸地變得有點急促,其實從剛才顧沛然畫那棵栩栩如生的大樹時,從他把兩人的名字縮寫題上去時,許清瑤早就已經原諒了。
甚至,對顧沛然再一次的心動。
不是原諒和解,而是再一次的心動,和當年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在片刻的沉寂之後,許清瑤默默地收回了雙手。
就在顧沛然的臉色漸漸變得失落的時候,她張開雙手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他聽得見許清瑤刻意壓低的聲音:“一個人在京城,不管和誰對付都要小心,等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記得來深城找我。”
瞬間,眼底的失落一掃而空,被激動、高興的情緒所替代。
顧沛然雙手扣在許清瑤的背上,漸漸地將她擁緊。
或許是之前兩人的矛盾頗深,和好之後就更加懂得珍惜,兩人都無聲地釋放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精神壓力。
如果不是有遊客從長廊那邊進來,兩人或許還能再抱會兒。
鬆開之後,顧沛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一會兒我的車就到遊樂場門口了,等把展館逛完,我帶你出去吧。”
“好。”許清瑤臉色緋紅,小步地跟在顧沛然的身側,不停地整理著自己的頭髮。
聽說人在覺得尷尬的時候,會不停地給自己找點事做,來掩蓋自己的心慌。
車到得很及時,在兩人從展館出來的時候,就給顧沛然打了電話。
顧沛然還是不太放心許清瑤一個人,怕半路出什麼意外,也跟著上了車,前往機場。
許清瑤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如果說是機票已經買好了,那麼……在遊樂場的時候,顧沛然或許就已經在訂票了。
可惡,這個男人又安排好了一切,虧得她剛才以為只是臨時的安排,原來早就已經在他的算計裡了。
不過許清瑤現在對他半點憎惡不起來,或許是知道了他揹負的所有,又或許是因為他們和好了。
帶著沉重的心情,許清瑤落地深城。
儘管是在深城,顧沛然也安排了人到機場來接,送她去的酒店。
來的人也非常有分寸,到了酒店的門口目送許清瑤安全上樓就離開了,走遠了才給顧沛然報平安。
許清瑤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不早了,現在洗澡睡覺明天應該可以陪言言再玩玩,過兩天就該去劇組報道銷假了。
剛靠近酒店房間附近,就聽到了言言和施星洲的玩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