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安歆徹底鬆了一口氣。
“!!!”他媽的,總算這一家上下的小命保住了。
安歆摸著下巴看著躺在床上的孔珣,想著要儘早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他老子。
誰愛收留誰收留,反正這次送出去後,她是死活都不回收了。
這幾天可擔心死她了,就怕這位一個不好嗝屁了,自家就要來個滿門抄斬。
真要是那樣,她比竇娥還冤。
而皇帝這邊的動靜世家貴族也察覺了一些異常,只不過盛安帝是一個掌握實權的皇帝,哪家也不敢惹他不悅大張旗鼓的去調查帝王的動向。
被禁足幾個月的賢妃在年前被放了出來,還沒等她從良妃手裡把屬於她的一半後宮權利奪回來,就收到一封匿名信件。
可是傳遞那封信件的人忘了,賢妃只是一個後宮婦人,本人野心很大能力一般,加上自己孃家人不給力。
她接到信後,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那天盛安帝把人接回宮,她才找機會動手處理了。
最後想著借刀殺人躲在暗處的推手,也只能憤然的罵娘,在大年夜親自帶人動手,誓要為自己除掉那個未來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孔珣醒後,安宅裡除了剛能下床走幾步的安睿,其他人陸續開始去上值。
年後翰林院散館。
冷向白這個三年前殿試盛安帝親點的探花郎,被翰林院院首池華濃強行留在了翰林院。
死活說他是一個沉悶穩重的性子,十分,非常,毋庸置疑,翰林院是最適合他發現的地方。
正好冷向白也沒想好要去那個部門上班,看見池院首這麼認真的模樣,他也就點頭同意了。
朱時景這個考上庶吉士只為混資歷,有自己夢想的鹹魚,開始了他的官場升職記。
散館的第一天他就跑來問剛從國子監繞一圈回來的安歆,想要坐上管大乾錢袋子的戶部尚書,要從什麼做起。
安歆盯著他摸著下巴思考這個問題,不確定的說:“你對如何生財有一定的天賦。
要不要外放去地方上做起,讓一個平凡的地方在你的治理下變得富裕發達起來,這樣更能體現出你掙錢和管理錢的能力。”
看見朱時景眼睛忽然賊亮,連忙補充道:“不過前提是你不能拿收受賄賂,和旁門左道得來的錢證明自己。”
朱時景嘴角抽了抽眼睛斜捏著安歆,直到把安歆看得舉起拳頭,這才又慫慫的收回了目光。
小聲嘟囔:“我是那樣的人嗎?”
“哼!不是最好。”安歆揉了揉手腕,挑高一邊的秀眉瞪著他:“要你真敢那麼做,小心我帶著你兄弟去捶你。”
師生兩商量一番後,朱時景開始向吏部申請去地方做官。
按說有安歆和黎子瑜幾人的面子在,吏部怎麼也不會把朱時景,發放去偏僻的沿海地方做縣令。
那裡不僅地方潮溼,因為運輸不便的原因,打上來的海產品運輸不出來,根本就不像現代沿海地方那麼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