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安好。”
安歆裝逼的點了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們都過來坐吧。”
陳潤芝雙眼湛湛有神,修眉端鼻,微笑時頰邊微現梨渦,也不怕生的,跟著大家坐下。
一顰一笑,爽利大方,這也是安歆願意收下她的原因。
離開陳伯府的他們,雖然躲開極品大伯父一家的算計,可也同樣失去了伯府家眷的身份。
因為他們一家回去為老人守孝幾年期滿,又被大房壓制著不讓回京,陳伯府當家夫人只為把屬於二房鋪子和莊子裡的產出佔為己有。
可畢竟陳伯府老家偏遠,先生的教學質量有限,陳家二房就陳潤芝弟弟陳潤澤一個男丁,今年已經十五歲。
被只看重利益,不顧親情的大伯父大伯姆耽誤,錯過了最佳的求學時間。
除非天賦極高的人,否則像陳潤澤這樣智商處在正常偏上的少年,很難在科舉上有所建樹。
可是離開陳伯府的陳家二房現在就是白身,還經常被大房的人奚落,說他們不識好歹。
從伯府的家眷現在變成了,人人可欺和無視的存在,就見陳潤芝和陳潤澤這對兄妹的婚事也受到了影響。
當初陳家二房會分家,也有安歆一份責任。
雖然當時她是出於好意,但畢竟是有一點點考慮不周。
忘了這是古代,在京城這種地方,光有錢財可得不到尊重。
陳家二房在善於經營的朱氏手裡不缺錢財,可是聽說她今年出去給兒女相看的時候,卻被許多以前有意結親的夫人嫌棄了。
既然這裡面有一點點她的責任,安歆就是看在自己學生朱時景的面上,也願意幫一下陳家二房的孩子,某一個能在京城立足的小官噹噹。
雖然阿景走的時候沒有讓他們照顧自己姑母一家,但對朱氏這個一向很疼愛自己的姑母,朱時景還是有感情的。
就憑這點安歆這個老師,也不能看著他們被人欺負了不是。
只要這次他們能在南嶼國奪得比賽帶回獎品,老皇帝必然會嘉獎參與比賽的人,到時候給他們求一個恩典應該不難。
安歆自我感動,她真是一個好老師,為學生她連他們的家屬也關照了。
幾人在小客廳裡,拂柳端上茶後就退下了。
安歆把自己的顧慮說了。
讓她們考慮清楚,之後在蹴鞠時,必然會跟男人身體碰撞。
三個姑娘自己願不願意是其一,家人接不接受的了是其二,還有她們這麼做必然會遭到別人非議。
她們心裡夠不夠堅韌強大,能不能把其他人的惡意抨擊和非議當成放屁。
這話把三個原本只想到自己會踢蹴鞠,就來報名的小姑娘問住了。
安歆看見她們低頭認真思考,而不是猶猶豫豫,點了點頭,幾人年齡不大,但都不是魯莽的人。
最後三位姑娘還是說想留在來,安歆沒有反對,人是當初自己招的,小姑娘願意留下她也不能趕人不是。
總歸經過深思熟慮給出的答案,還是讓安歆相信她們有抵抗和不懼外人的閒言碎語,上了蹴鞠場上也有和那些男人一較高下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