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吩咐,就是想多看你兩眼。”安歆賤兮兮,道。
年輕人黑暗中翻了一個並不明顯的白眼,飛身翻上牆頭離開。
“無趣。”安歆託著下巴,眉眼低沉:“我雖然能從地窖裡把你們救出來,但卻無法抹平那件事對你們的傷害。”
想到當初她為了把三個小少年的傷害減到最低,並沒有讓他們上公堂把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當成罪證使錢大地主的罪名加重。
反正錢大地主作出那麼多惡事,多一件,少一件,他最終都是個被砍頭的結果。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把三個少年填進去,讓他們的傷口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成為他們一輩子的陰影和噩夢。
因此當時她拜託唐思誠把關於他們的證據銷燬,暗中送他們回家。
可令安歆沒想到的事,三個少年在當年她離開後一個多月,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灰頭土臉的追上了她。
他們三人回去後被當成了家裡的恥辱,其中一家不缺子嗣的,更是想要把這個汙點永遠清除。
跑出來找到另外兩個被家裡人看不起的少年,三人商量後,一路廢寢忘食的追上了安歆他們。
而那個要被自己家人謀殺的少年,就是剛才離開的安一。
三個被家人厭惡的少年,死活讓她給換個名字,而他們本來的名字卻被他們永遠的拋棄,就像他們的家人一樣。
之後三人就被安歆送進了,她剛收服不久的赤血盟改名成的七色樓,也是缺了一條腿的二虎逃出來的地方。
上茅廁剛要出來的江舟看見從後院飛出來一個黑影,剛想出聲叫人,想到了什麼,又默默把嘴巴閉上了。
他真是關心則亂,以自家小山長的實力。
如果沒有得到她的允許,能進入她居住院子裡的人,恐怕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翻牆離開……
江舟想到那些自己要用,卻絞盡腦汁也收集不到的資料,最後都被人無私奉獻送到他的作案上。
這也成了他每次都能提前一步,讓那些要對付他的對手,提前下班回家種紅薯的關鍵。
後知後覺的江舟真相了。
世上哪有那麼多田螺姑娘,有,那也是人假扮的。
清晨。
安歆把最後一口包子嚥下,抬起頭,“我臉上開花了,讓你盯了一早上?!”
江舟搖搖頭。
“沒有,你看什麼?難道是皮緊了,需要我給你鬆散鬆散?”
吃飯早飯的其他人,都一臉幸災樂禍的等著看戲,安歆口中的鬆散鬆散,那不是一般的鬆散。
江舟眼看安歆揉著手腕向自己走來,猛然站起身,“我…我想起來,還有一份摺子需要再琢磨琢磨,就先走了。”
開玩笑,要是被大魔王鬆散了一身皮,他今天的早朝就不用去了。
安歆的那一身恐怖的力氣,他們在叛逆的時候,已經嘗過了苦頭。
現在也只有那幾個最後自家小山長,收進來的小屁孩師弟們啥也不知道,還在大魔王面前作死的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