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攬月對著陳潤芝挑起大拇哥,“論無恥,我一直在向你學習,卻從未超越。”
陳潤芝曾經也是伯府二房的嫡女,公孫攬月和封靈韻與她從小就認識,京城的貴女就那麼多,愛好玩蹴鞠的她們很早就在一起玩了。
別看平時陳潤芝一副秀秀氣氣的模樣,她們可知道這傢伙無恥起來,可沒其他人什麼事。
安歆這邊看見侯府請來御醫檢查後,知道封宇修的身體只需要喝些藥,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於是婉拒了他們留飯,告辭離開了。
回來後,看見一直跟著自己後面的鄭小玲,然後跟她嘀嘀咕咕說了一些話。
小姑娘眼睛亮的發光,幾天後跟著安歆派去的人,來到管轄那個村的衙門。
向他們提供了那村裡正,也就是鄭小玲惡毒二嬸的父親,在村裡作威作福的一些罪證。
最重要的一條,是他在村裡曾經逼死過人。
當官府的人來到這個村子,把年近花甲的老里正帶走,還任命了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新里正,整個小山村的人沸騰了。
因為任命的新里正,就是鄭二嬸父親逼死那人的親兄長,兩家有仇。
那以後居住在這個村的鄭二嬸和村長一家不用說,那每年的稅收,徭役,是不會少的。
村民最怕的就是稅收多,徭役重,這兩件事就能把一個家庭壓垮,可見鄭二嬸家以後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窮困潦倒是必然的結局。
這也就是安歆給鄭小玲說的,人不會死,但活罪肯定不少受。
鄭二嬸一家人都懶,這麼多年良田也變成了孬地,本來收成就不多。
而作為里正想要多收稅的辦法有很多,這樣他家每年恐怕連溫飽都成問題,加上徭役可是能累死人的活。
無論是自己那個薄情寡義的二叔,還是他那個遊手好閒猥瑣無能的兒子,都不是什麼身體硬朗的人。
恐怕就算不累死,也要他們半條命。
對於答應父親不能殺死二叔一家,為其報仇的鄭小玲來說,這樣讓他們活受罪,也挺好。
鄭小玲很感謝安歆替她報了仇,能讓二叔一家不好過的關鍵,是那個新上任的里正。
要不是安歆,憑著她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當安歆看見跪在自己面前要籤賣身契,給自當僕人的鄭小玲,她有些哭笑不得。
“報答人的方法有很多,其實不必如此,”安歆誠懇道:“而且是你先出手救下我的人,我才會幫你,談不上對你有恩。”
鄭小玲這幾天一直住在後院。
因為安府裡除了幾個前院的男人,在第一次看見她臉上的傷疤時,表現出驚訝,以後就像看平常人一樣。
還有就是跟著安歆這個主子變得越來越膽大的清風,還有前院的主事娘子,明月不害怕她半張醜陋的面容。
其他的人,見到她還是一副見到鬼的模樣。
這讓不想再一個人回到山上生活的鄭小玲,害怕安歆趕她走。
安歆看出她的想法,走過去拉起她,思考了一下說道:“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