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下子弄死這家人,難解他心頭之恨,打算鈍刀子割人一片一片磨死他們,方能報弒母之仇。
如果這個男人想要這麼快找死,他也不是不可以答應。
曹志清被黎子瑜眼中的陰狠所震懾,等到他反應過來,安歆他們已經坐上馬車離開了。
已經失去精氣神的曹志清臉色難看,懊惱他明明因為家裡已經入不敷出,想要來找自己這個兒子要一點銀子花。
沒想到會聽說此子的女先生會被皇上,特封為國子監祭酒大人。
心裡怨恨這樣的機會一定是自己那個,能時常接近皇上的孽子,為她美言爭取來的官職。
這樣好的位置,那個孽障怎麼就不能給他這個老子呢。
如果那樣,他們父子同朝為官,還能互相幫助一起升官發財。
這邊馬車裡江舟拍了拍黎子瑜以示安慰,被對方嫌棄的表情打敗,毒舌男也只能默默的收回手。
自己最毒的就是嘴,對面這位最黑的可是心,惹不起,惹不起。
安歆看見師兄弟兩還能逗樂也就放心了。
此時臨近年關,國子監裡的學生也都放假了,安歆這個國子監祭酒大人,也就沒有立即去那裡上任。
這段時間京城裡的寒梅大多都爭相鬥豔開放,那些大家貴族給有一定地位,盛寵正濃的官員送帖子,賞花是次要的,交際,拉攏是真。
安歆這個即將來年開春上任的國子監祭酒,今年也收到好多邀請的帖子。
懶惰又怕冷的某人,保持著做人要不偏不向,就連尉遲家的邀請都被她拒了。
原本還有人議論安歆當了官就自大,目中無人的人家,看見她連一向交好的一品大將軍尉遲家都拒絕了。
發現她是真的對這種宴會沒興趣,這種流言也就慢慢的消散了。
人家不來也不能強迫不是。
安歆這個還沒上任的女官員能躲過各種各樣的邀請,可是已經在京城裡混官場幾年的六人,還是偶爾有幾場不好推脫的帖子。
黎子瑜和冷向白還好兩人都不是熱情外向的人,平時與人交際也把握著分寸。
與之交情還不錯的人,也都知道他們的性情,並不會強人所難的頻繁邀請他們出席自己家的宴會。
因為面前的交際比較多,安歆除了黎子瑜和冷向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正經見到朱時景和江舟,安睿和劉伯星四人了。
這天安歆從繡樓剛取回在那給家裡眾人做的袍子和大氅。
三個因為惹毛幾個師兄的臭小子,被六人逮來幫著安睿抄默史策的尉遲奕,高泰,陳琪寶,還有友情參與幫忙的孔珣和姜晨熙。
瞧見她拿回的袍子和大氅沒有他們幾個的,除了用心計得到一件袍子和大氅的孔珣,神色淡然的坐在一旁喝茶。
其他四人,一個個眼神幽幽的看著她,委屈的好像都要哭了。
“切!”安歆白了幾人一眼:“別搞得好像我欺負了你們一樣,本小山長可是個正經人。”
“你是不是正經人,弟子是不知道。”尉遲奕開始犟嘴:“但你偏向六個師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