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走來後,掃了冷向白和江舟,高將軍和陳將軍,最後把目光停在裝透明人的姜炫身上。
她穿好衣服走出帳篷後,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聽等在她帳篷外的池嵐說完,那些人為什麼會把他們包圍的原因。
冷向白和江舟包括小池嵐,安歆比誰都知道這幾個學生,身上的武功有幾斤幾兩,能在打架的時候保護自己就不錯了。
哪有這種本事半夜能翻過那麼高的城牆,跑進戒備森嚴的城主府,把廖昂闊這個城主解支了一隻胳膊,還能順手戳瞎他一隻眼睛。
就是陳將軍和高將軍這兩位老將,在戰場上也許會勇猛殺敵,但這種事明顯不是兩人的風格,而且實事求是他們也做不到。
因此安歆最後才會把目光落在某人身上。
雖然她從來沒看見過美男出過手,但能在京城裡被人稱一聲姜三爺的人物,想想能平庸到哪裡去。
如果安歆,真相信了他動不動就表現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模樣,那還不如拿一塊豆腐撞死,拔一根頭髮絲吊死算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
“是不是覺得這幾天把我們使團攔截在城外不讓透過,覺得內心愧疚,現在弄出這麼大陣仗想要把我們迎接進城,好吃好喝的款待。”
“我們就會心軟,不會把你們冒犯使團的事,告到你們即將登記的皇帝面前,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安歆仰起了頭,語氣輕蔑又不屑的說道。
護城將軍一副眼神看白痴一樣看著走過來,就叭叭叭小嘴一頓噴的安歆。
安歆噴的無所顧忌,反正他們已經被攔截在這裡三天了,已經給足司寒這個即將登基北冥皇帝的人面子。
就算各國知道她此時返回,也沒有人再會議論大乾狂妄自大,不接受邀請前來參加北冥皇帝的登基慶典。
知道的人只會說安歆他們被北冥的官員,狂妄的刁難,這才選擇了息事寧人,朝回走。
安歆眼中含著一抹笑意:理由充足,完美。
“你這位侍女說錯了,本將軍可不是請你們進城款待,而是昨晚城主府闖入了歹人,傷了廖城主的一條胳膊和一隻眼睛。
城裡已經被搜過,現在來排查城外的人員,你們這支使團隊伍也在排查之內。”
護城將軍看見對面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青色素衫,長相普通的女子,就以為她是安歆這位女使臣帶在身邊伺候的侍女。
臨都城的護城將軍雖然跟安歆他們沒仇,但對兩國有著交界處經常發生摩擦和戰爭的國家,他也不能說有多喜歡大乾人。
於是說的話,也沒有多客氣。
安歆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這長相是容易讓人誤會,侍女就侍女吧。
反正世界上以貌取人的人也不差這位將軍一個。
“你要排查我們使團,我倒沒有什麼意見。”安歆一副好說話的樣子,開口:“只不過你需要有北冥皇帝的手令。
沒聽說過哪個國家可以沒憑沒據,隨意搜查或者審問他國被邀請來訪使臣團的。”
護城將軍一愣,安歆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