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樂和和的看戲,忽然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抬頭一看,目光緊縮。
“!!!”
司寒那個狗東西看向自己的那雙眼睛,怎麼裡面裝滿了算計。
安歆平復了一下自己咚咚跳的小心臟。
想到自己可沒借北冥國庫的銀子,這王八蛋還能找到自己麻煩不成。
就不知道這孫子,今天把自己叫來上早朝幹什麼。
難道是想讓自己看見,他做這個皇帝有多不容易。
安歆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長得像是有同情心的人嗎?
別說司寒這個跟她沒啥關係的人了,就是孔珣這小子要不是看在,以往還有兩三分情分在,他都不會管,他那一朝亂糟糟快要翻天的朝臣。
司寒被那群不顧朝廷,國庫空虛,死皮賴臉要賴賬的朝臣,氣的陰沉著臉回到勤政殿御書房。
想到司寒臨下朝時看向自己那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剛走出明鏡殿想著儘快溜出宮的安歆,還是被匆匆跑來的小福子公公攔住,帶去見了他們的皇帝陛下。
司寒看見安歆被帶進來,見安歆神色不情不願,眼神暗了暗。
他以前是大乾朝皇子的時候,就聽說這位不愛上朝做事,每次上完早朝也多是溜回自己府上偷懶。
那時他總奇怪以前自己那個便宜父皇,怎麼會那般縱容她,司寒也聽說過有人謠言她是盛安帝的私生女。
當時他還暗中派人查過,事實證實這位還真不是。
可是之後每次盛安帝遇到什麼難事都把她派去處理。
雖然看得出她很不心甘情願,但每次也都能把事情處理的乾淨利索,能讓一個皇帝省很多心。
司寒這才知道盛安帝為什麼縱容她懶散,一副不務正業的樣子。
只因為她就是人們常說中的那樣心有溝壑,有真本事的人,
盛安帝有了她對付起來在朝堂紮根幾十年,黨與眾多的蕭丞相才會遊刃有餘,要不是自己暗中出手,自己那位好父皇肯定會立於那次宮變的不敗之地。
不過老皇帝臨死也不會知道,把賢妃和蕭丞相一黨全部處死,自己想奪大乾皇位也被眼前之人破壞逼迫來到北冥。
可是就算沒有他們這些人,大乾皇城裡,恐怕還有某些人緊緊盯著那個至尊之位。
只不過在暗處一直沒讓人發現而已,他也是那時偶爾發現一絲端倪。
司寒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意,就不知道那位大乾的嫡皇子上位的新皇,離開眼前這位的輔助還能不能坐穩那個皇位。
“不知道北冥陛下宣在下來有何事?”安歆雙手湊攏,彎腰行了一禮。
司寒也沒計較她這個不倫不類的禮儀,反正他見過這位給盛安帝他那個便宜父皇以前行禮也這樣。
既然不是對他一個皇帝這樣,司寒覺得對此他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
“免禮,”司寒指了指旁邊的仔細,“安大人坐吧。”
安歆是那客氣的人嗎?
從天矇矇亮來上早朝到現在,站的兩條腿都酸了,既然有人讓坐,她還客氣什麼。
安歆坐下後舒了口氣,感嘆站著是沒有坐著舒服。
司寒看見她這樣,嘴角勾了勾微不可查的露出一絲笑意。
然後想到自己要她做的少,臉色又嚴肅了起來,“安大人,我把你們留下來,是想讓你們為我效力,不知道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