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耀信被幾個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官員懟的滿臉漲紅,張嘴還要說什麼,被旁邊一個和他關係還不錯的人扯了扯袖子,提醒他已經有點惹了眾怒阻止了。
十個官員九個覺得衛耀信這樣說太沒有素質,你要是覺得這樣算是蹉來之食可以不吃,何必要說出來破壞大家的心情。
安歆按著要毒舌的江舟搖了搖頭,如果沒有那群官員聲張正義,江舟怎麼懟都不算過分。
既然那些官員已經把姓衛的堵的說不出話來,江舟這時候再上去,無論說什麼,都會給人一種他們得理不饒人的感覺。
其他心性平和流放的犯人就算看見安歆他們吃的好,也只是羨慕的看了一眼,就與家人走到一邊休息吃自己帶著的食物。
可那幾個以前一看就不幹好事的幾個大漢,還有躺著掙錢享受慣了的那對母女,一個是身上沒錢,一個是有錢不花。
他們看向安歆一群人好吃好喝的聊著天,同時眼神陰沉的閃過不甘,覺得大家現在一樣都是流放人員憑什麼他們還能過得這麼好。
“頭,我還是頭一次看見都流放了,還這麼囂張的人,”臉型瘦長的官差許勇感嘆道。
劉淮大口咬下一塊熟肉,嚼吧嚼吧,嚥下,“做好自己的事,不該管的別管。”
吃完自己手中的肉,劉淮向不遠處樹下看去,眼神有點沉。
收回目光,這次按說流放的人並不多,總共加上老少婦幼也沒超過百人。
往常這樣的情況上面最多也就派出五十人押解,可是這次他接到命令帶領三十個官差出這次任務。
原本劉淮以為上頭就派出他帶領的三十人,去押解這趟流放的犯人。
劉淮抬頭又看了看那邊五十個身穿與他們同款官差服飾的人,眼神閃了閃,低下頭掩飾眼中的猜疑。
因為這些派來押解的人,他竟然一個也不認識。
安歆吃完飯就近靠在一顆大樹上,眯著眼假寐。
朱氏和陳潤芝收拾完,母女兩悄悄說了一句,然後朝著另一邊的樹林深處走去。
“哎吆,”正在跟其他人聊天的陳潤澤,捂著被一個小小的土疙瘩,砸疼的後腦勺瞪著眼回頭。
看見是安歆丟向他的,於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巴巴的開口,“山長大人……”
安歆指了指朱氏和陳潤芝的背影,“流放路上人員混雜不安全,你跟在後面一段距離保護她們。”
其他人剛才也迷惑安歆為什麼幼稚的用小土疙瘩砸人,豎著耳朵聽她說完,才知道他們一幫大老爺們粗心了。
陳潤澤也是恍然大悟的趕緊站起身來,遠遠的跟在自己母親和姐姐身後保護她們。
等朱氏和陳潤芝解決了三急後,互相攙扶著走出高高的草叢,看見揹著身靠在樹幹上等著她們陳潤澤。
朱氏奇怪的看著他,問:“澤兒,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