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識抬舉,枉費本將軍念著同袍之義來看望你們。”陳將軍看尉遲大將軍和高將軍都不願理他,昂著高傲自大的腦袋說道。
摔袖離開路過安歆牢房這裡,停下腳步,側身鄙夷不屑的斜看她一眼。
“別指望我兒能來救你,哼,他已經被我關在家裡了,等你們流放出京時間長了,他就知道什麼都沒有權利重要。”
牢房裡的安歆一頓,抽了抽眼角,心想陳將軍你的戲有點過了。
陳將軍也許是看出安歆在鄙視他,白了她一眼。
他一個正兒八經的將軍,又不是戲子,湊合著就行了,哪來那麼多表情。
聽說要被流放牢房裡這些官員,有的依然硬氣不服蕭丞相和賢妃娘娘的所做作為,有的卻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
冷向白幾個師兄弟看著聽到這個訊息,看見面露驚慌失措的安歆,眼中閃過不解。
當抬頭看見站在陳將軍身旁那位不屑看著他們的副官時,立馬也滿臉惶恐不安,聲音驚恐:“山長,我…我們是不是真的要被流放了?!”
那位副官看見安歆和冷向白幾個害怕驚慌的模樣,眼中的鄙夷更甚,心想平時在朝堂上不是很牛嗎?
連他們丞相大人都不放在眼裡,這會一聽說要流放嶺南那個蛇蟲鼠蟻滿地跑,脹氣,毒煙到處是,窮山惡林的地方也知道害怕了。
等到陳將軍帶著副將幾人離開。
安歆師生幾人對視一眼,然後相視一笑,臉上哪還有什麼恐懼驚慌。
次日清晨,陽光初升。
安歆他們被押出牢房這日天空還算晴朗。
走出陰暗的牢房猛然迎接太陽的照射,大家紛紛抬手擋了擋刺眼的光芒。
安歆掃了一眼,意外的看見流放的隊伍裡,還有陳家二房一家人。
而更讓人意外的就是劉伯星走出來後,就被蕭丞相派來的人接走了。
“老師對不起,學生就不和你一起去就放了。”他回過頭愧疚的看著安歆他們,聲音哽咽的說道。
“祖父年紀大了,劉家就剩下我一根獨苗,學生不能讓劉家在我這裡斷送。因此我讓牢頭帶信自己要投靠丞相大人,老師你別怪我。”
好像沒臉再面對安歆他們,眼神閃爍的扭頭,“對不起了,山長,師兄們。”說完轉身就急匆匆的跟著丞相府派來的人快步離開。
安歆靜靜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幕,彷彿憤怒傷心又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其他幾人反應過來眼中露出深深的不敢置信,憤怒的在劉伯星轉身時,大聲的喊道:“沒良心的白眼狼。”
安睿眼角微紅溼潤,聲音充滿難過:“呸,你這樣的人不配做我堂姐的學生。”
“混蛋,劉伯星。”看得出緊攥著拳頭的安睿,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切傷到了。
冷向白和朱時景,江舟三人也同樣訝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同時側身眼神暗晦不明的看了看,彷彿怒極氣紅眼的安歆,轉頭也眼神不善的看著越走越遠的劉伯星。
冷向白:“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師弟。”
朱時景:“從今以後我也沒有這樣貪生怕死,欺師背德的師弟。”
江舟摸了摸下巴,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我要不要也背叛一個師門?!”
安歆回頭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壓低嗓音:“蕭丞相一派的官員,你說說以前哪個沒被你上摺子參過,不想死的很難看的話你就去投靠,看我拉你不。”
江舟暗暗揚起嘴角,摸了摸鼻子,歇了這個留下來不想受苦的心思。
其他人都同情的看向安歆這位老師,像這樣的事在官員落魄的時候沒少發生,有的大臣被抄家流放,也許就是自己學生為了踩著自己老師上位做的。
這種時候師生反目不足為奇。
單今哲和公孫鴻走過來拍了拍安歆肩膀,算作無聲的安慰。
而蘇老大夫卻眯著老眼看了看安歆,有又轉頭看向已經消失不見的劉伯星,眼中閃過迷惑。
因為這次流放的官員罪名都很模糊,沒什麼實質性的罪證,可以說都是蕭丞相和賢妃娘娘一派為了排除異己,這才有了這次的流放。
所以這次的官員只是自己被流放,並沒有連累家人一起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