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中,張宏遠三人與柳折戟三人分別坐在兩側,此事張宏宇的臉色並不好看,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戲耍我?莫非當我中虛書院無人?”
柳折戟“嘿嘿”一笑,“師兄錯怪了,我柳折戟身正苗紅,什麼都查的清,江南郡湛水城方大人與我是故交,叢雲侯公孫離是我小姨的師傅,我怎麼能騙師兄。”
張宏宇一聽柳折戟談到公孫離,突然笑了起來,不僅是他,就連他身後兩名師兄也笑了起來,只見張宏宇止住了笑聲冷然道:“方大人的名號現在全天下人誰不知曉?憑你一張嘴就說他是你的故交?至於公孫離,哈哈哈!我信你是第一次來離州,但你來這麼久了,不會不知道我中虛書院與公孫離的恩仇吧?”
張宏宇把話全說了出來,一點不忌諱傳出去得罪公孫離,但他這一番話後柳折戟也笑了。
“師兄,我如何不知公孫離與中虛書院的恩怨,要不然我也不會進中虛書院。”
“哦?這是何意?”張宏遠倒是對柳折戟感興趣起來。
柳折戟沉默了一下,臉上浮現了一絲哀思,又轉化為眷戀,最後變成了痛恨。
“不瞞師兄,我小姨與我並無血緣關係,我們一起長大,但我出生不好,我小姨一直瞧不起我,由於我孃的關係,她不得不一直在我身邊,但江南事變後,我小姨她!為了前途和自己活命,竟然跟了公孫離那無恥小人,我還以為她真的拜師了,當我來到離州才知道這一切,我錯了!公孫離根本沒有收任何徒弟!我小姨!分明是跟著人跑了!!我發誓!要報復我小姨!報復公孫離!公孫離就是我現在的仇人,俗話說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我現在實力不夠,但是中虛書院可以讓我完成我的目的!”
柳折戟這番話說的是聲淚俱下,但在他旁邊的悟天行,臉色卻一直憋的通紅,他是強忍著笑意,但在張宏宇眼中卻看出了憤恨的意思,就連平時嚴肅的韓紅衣都是一臉古怪之色,這更加讓張宏遠三人信了幾分。
“那你在我雜役院做這麼多事是為了?”
“當然是為了吸引你們的注意!”柳折戟搶斷了張宏宇的話,而後他乾咳了一聲道:“雖然很痛恨殺了蓮花師妹的人,但是這也是我吸引中虛書院的一個契機,下面就請師兄在雜役院呆上幾日,給我幾天時間!我必定會找出殺害蓮花師妹的兇手!”
“嗯,我信了。”張宏宇淡淡道。
“折戟,你打算怎麼找那個兇手?”
回到城北院中,悟天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和韓紅衣這一趟可累的夠嗆,柳折戟的思維太跳脫了,跳到最後他才弄清楚柳折戟的真實目的,這讓他有些心力交瘁。
“哼哼,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了,殺蓮花那人的真氣屬性很罕見,一查就能查出來,我已經交手青衣哥去查了,相信沒多久就能查出來。”
“好吧。”悟天行伸了個懶腰,他這天可累的夠嗆,讓他打架他在行,動腦子的事,交給青衣去做就行了。
第二天,青衣公子就帶著情報而歸,在他探查的人中,有一名武者和柳折戟描述的很像,並且,這個人就在雜役院中。
真氣帶雷電屬性的功法十分稀少,整個點雀城也沒幾個,青衣公子查出來的結果和柳折戟猜想的差不多。
引戰堂中,柳折戟帶著悟天行二人,身後是張宏遠三人和葛師兄等人。
“今天就是揭曉答案的時候了,請各位師兄和我一同前去見兇手吧!”柳折戟說著,示意讓葛師兄帶路。
“我說折戟小兄弟,你怎麼知道我雜役院地牢的?”葛二蛋現在還有些懵,這柳折戟究竟是何方神聖?連他雜役院地牢這麼隱秘的地方都知道。
“有些事,瞞的住一般人,瞞不住二般人。”柳折戟神秘一笑,率先向著地牢方向走了過去。
雜役院這處地牢建的很是隱秘,地牢只有一個進出口,都建在葛二蛋住所的下面。
柳折戟剛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有些詫異呢,哪有人把地牢建在自己房子下面的?就不怕半夜地牢裡的人跑出來?
不過在眾人進入地牢後一切疑惑就迎刃而解了,這地牢,確實無比隱秘。
葛二蛋的小院裡有一處假山,只見他雙手掐動法訣,假山一陣恍惚,竟然消失不見,在假山消失後,一扇精金鑄造的大門出現在了地下。
從上面開啟大門後,就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待眾人下去後,柳折戟突然感覺一股危機的氣息在空中瀰漫著。
“葛二蛋,你倒是有錢阿!”張宏遠冷冷諷刺道。
葛二蛋訕笑著,手中繼續掐動一個法訣後,柳折戟頓時發現那種危險的感覺消失了。
“陣法?”柳折戟驚訝道。
“沒錯!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從黑市上搞到的!當初……”葛二蛋還要再說,卻被張宏遠冰冷的視線嚇的扼住了聲線。
地牢裡關押的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以前得罪雜役院的江湖大佬們,當眾人走到地牢盡頭,葛二蛋到最裡面的牢房內竟然沒有人時,頓時驚叫了出來:“人呢!這裡人呢?”
“人在這裡呢!”一個聲音從牢房另一邊傳了出來,眾人急忙看去,一個黑衣武者正手持著一塊青銅令牌冷冷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葛二蛋急忙道。
“不認識我了嗎?”黑衣人將頭上面巾摘了下來,一張蒼白的臉頓時露了出來。
“是你?”
“張天霸!”
張宏遠和葛二蛋同時訝然道。
“張天霸是誰?”柳折戟奇怪的問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