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阮撂下筷子,並不拆穿她,“恐怕線早就牽好了吧?”
林夢茹一看有戲,立馬積極的說:“線說牽就能牽,快的話,明天你們就能一起吃飯,或者讓他到家裡來也行啊!”
鹿阮冷笑,在心裡已經猜到了個大概,“這麼著急?說說吧!跟他聯姻你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個……阮阮啊,你跟他結了婚,以後就是富太太了,吃喝玩樂後半輩子就不愁了,我們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林夢茹眼底閃過一絲心思被識破的囧然,“當然,我們的好處不就是沾你的光嗎?以後成了親家,公司業務上的事他們徐家肯定會多關照我們阮家,這都是你的功勞。”
“您可別這麼說。”鹿阮打斷她,“這功勞我可不敢接。”
說罷,她懶散站起身,“你們慢用,我就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在她起身的同時,阮正國也站了起來,“怎麼?讓你嫁人你還不願意了?你看你這樣,別說找工作養活自己了,連個大學文憑都難拿!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
鹿阮低頭微笑了下,抬頭慵懶的望著阮正國,“既然聯姻這麼好?這樣的好事你們不是應該優先你們的好兒子嗎?為什麼不讓他去聯姻?”
“你!”阮正國被堵的無話,只得悶哼一聲。
鹿阮看了眼阮懷安,似笑非笑道:“這幾天我閒著無聊,研究了一下帝都商圈的動向,我聽說阮家有意跟姜家結親,可惜姜家的小姐好像並無此意,不知道我的訊息準不準確。”
“我還聽說,阮家之所以急需聯姻,是因為資金鍊出了問題,原來這就是阮總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公司?”
這些話雖然是用溫和的語氣說出來的,但每一個字都打在幾個人的心間,就連阮懷安的臉色都逐漸轉冷。
鹿阮說完便轉了身,走了幾步,又像想起了什麼,冷不丁對阮懷安來了句:“我對你沒有惡意。”
能讓她沒有惡意的人不多。
…
鹿阮到了門口,手機鈴聲響了,她再次插上耳機,將手機放進兜裡,雙手插兜邊走邊接聽,“在哪兒?”
透過電話,林向白明顯感受到了一絲冷意,他立馬乖巧的回:“我之前經常跟您說起的酒吧,您剛回國認識路嗎?要不要小的騎上我的小電驢去接您?”
鹿阮聽出林向白有意想逗她開心,心情舒展了大半,“呵,阮姐寧願坐在腳踏車後座笑。”
兩人胡扯了幾句,鹿阮結束通話電話,叫了輛計程車,到的時候,林向白正在酒吧大廳等她。
見她還是不太開心的樣子,林向白拍了下她的肩膀,“走吧!哥哥請你不醉不歸!”
鹿阮回了他一下,“別亂攀親!”
兩人走到吧檯前坐下,林向白給她點了一杯低度雞尾酒。
林向白則點了一杯高度的,“投資的事黃了就黃了,還能再找,咱又不指著那一家,大佬有的是。”
鹿阮沒頭沒腦來了一句,“你說得對,還有徐家大少呢!”
其實她早就把給電影找投資人這事拋到腦後了,回家吃了頓鴻門宴後,喝酒的興致全無。
那個家,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讓她失望。
“你說什麼?”音樂聲太大,林向白沒聽清。
“沒什麼。”鹿阮咬咬唇,將酒杯拿在手中把玩,“投資的事你放心,保證讓你劇組準時開工。”
她酒量並不差,青春期的時候,為了反叛鹿女士,經常偷偷去酒吧,後來因為某人酒精過敏,她也就戒了。
奇怪,為什麼做什麼都能想起他?
一定是醉了!
鹿阮心中鬱悶難耐,正打算一飲而盡,手中的酒杯卻突然被一個服務生奪走了。
鹿阮還沒回神,酒吧的樂聲戛然而止,明暗交錯的燈光也突然被調成了正常燈光,舞池裡陷入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