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取下聽診器,作沉思狀,“按理說應該快好了,只是近幾天溫差比較大,傅爺又不願意住院治療,病情反覆也是在所難免的。”
鹿阮微愣。
所以說,傅明衍這幾天就一直在治療,那他昨晚是帶病出現在那裡的?
那她昨晚,下手會不會太重了點?
她還在後悔自己不應該對一個病人動粗,就聽到李主任又說:“只是突然這麼重,讓我也有些意外。傅爺,您這幾天是不是做了什麼劇烈運動,才導致的肺部炎症加重?”
鹿阮:“……”
該不會是因為她推了他一下造成的吧?
他問完,病房裡突然鴉雀無聲。
鹿阮的腦子裡突然蹦出“劇烈運動”這個詞。
傅明衍咳嗽了兩聲就壓制住了,神情微妙的看了眼縮在角落的鹿阮,啞著嗓子吐了一個字:“沒。”
“那這就很奇怪了,沒做劇烈運動,理論上應該是要好轉的,怎麼還會……”李主任也突然看了眼門口的鹿阮,意會的笑了笑,“傅爺不用害羞,我們都是專業的醫生,對於很多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隱瞞病情是會影響我們對您的病情做出科學判斷的,您就放心說吧。”
這下,病房裡但凡有眼睛的全看向了鹿阮。
她尷尬的背過身去,想找個理由離開。
但季堯一看到她,就興奮的叫她,“鹿小姐您來了!?快進來,別站在門口啊!快來!坐傅爺旁邊來。”
鹿阮:“……”
她沒辦法,只能面對了。
她看了眼室內的陳設,除了離傅明衍最近的椅子,其他坐的地方都擺滿了檔案、資料什麼的。
她乾笑了下,“不用,我站著就行……”
“鹿小姐您就別客氣了,快坐吧!不然爺會怪我待客不周。”
還沒等拒絕,她就被季堯安排在了傅明衍病床前的凳子上。
鹿阮感受到傅明衍的目光,連忙低頭,頭皮一陣發麻,看都沒敢看他。
奈何她的頭低著,耳根的紅還是收入傅明衍的視線,他看著她,眼底盪開一抹寵溺。
他的阮阮,看著挺拽一人,其實就是一小慫包。
不僅慫,還心軟。
最好對付。
季堯把鹿阮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之後,突然像想到了什麼,繼續說:“對了李主任,您要說劇烈運動的話,我還真想起一事兒,昨天晚上鹿小姐對我們爺做的那件事,應該算是劇烈運動吧?”
鹿阮:“??”
話一出口,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微妙。
鹿阮一臉的黑人問號,她到底他媽做什麼了?
她剛要開口解釋,齊暮初就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那這樣的話,就不用再找別的原因了吧?李主任,您看以傅爺現在的情況,接下來應該怎麼治療呢?”
李主任再次作沉思狀,“我看傅先生這病沒個半個月是好不了了,就先住院半個月觀察觀察吧!”
齊暮初連連點頭:“嗯嗯嗯,我看也是,半個月之後看看再說吧!我看要好利落至少得一個多月了。”
鹿阮想說如果沒她什麼事,她就先走了,但一直沒找到間隙開口。
他剛說完,季堯就又頗感無奈的說:“不行啊齊醫生,傅爺的工作行程很緊的,今天下午還要去外省出差,回來之後還有跨國會議要開,未來一週都安排的滿滿當當的,沒有那麼多時間住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