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豢養的奴隸，我為什麼要接受這種不平等的憐憫？我為什麼要選擇再一次承受失去愛的痛楚？為什麼？為什麼！？”

一口氣說完，夏沫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李浩喉結滾動著，像有什麼東西把嗓子堵住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把夏沫緊緊的攬在懷裡，讓她盡情的用眼淚發洩著情緒。

夏沫在他懷裡嗚嗚的大哭著。

溫熱的淚水浸溼了衣服，沁入胸膛，變成一片冰涼。

……

哭了許久，夏沫才漸漸平靜了下來，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

她仰起臉，雙眼腫的像桃子，鼻頭都哭紅了，精緻的小臉溼噠噠的，看起來悽然豔美。

夏沫輕聲道：

“所以……像這樣多好，把它當做交易，你不用負責太多，我不會索取太多，對雙方都輕鬆，何必逞強去追求太多，自尋煩惱呢？”

李浩凝視著夏沫的雙眼，用手指輕柔的拭去她睫毛上的淚珠，柔聲道：

“我確實在逞強。”

“……意外的坦率呢。”

“不過你何嘗又不是呢？”

“……”

夏沫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來，看著李浩的目光冷了下來。

李浩將她嬌弱的身子摟住，在她耳邊說道：

“其實你是因為害怕被拋棄而逃避吧。”

夏沫在李浩的臂彎裡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她冰冷的聲音隔著衣服傳了出來：

“所以我很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

“我會想辦法的。”李浩第一次對她作出承諾。

夏沫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皇帝？三宮六院任你採擷？”

“不是。”李浩搖頭道。

不過我有系統，說不定能做到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

李浩在心裡面補充一句。

“……”

李浩這麼幹脆的態度反而讓夏沫譏諷的話說不出口了，沉默了下來。

“但是……我不想你用那個所謂的交易來捆綁我們的關係，也不想你離開，我就是這麼的自私和貪心。”李浩說道。

“……又是你那噁心的佔有慾。”

“噁心就噁心吧，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

“……”

夏沫輕嘆一口氣，表情柔和下來，問道：“你不覺得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嗎？”

“沒有，你之前說的話我也不認同。”

李浩捧起夏沫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從來沒覺得你是一個隨便和浮佻的女人，更不是什麼裱子，因為我知道你內心空缺的東西。

“很遺憾沒有早點遇見你。”

“……”

宛如冰湖解凍，夏沫雙眸裡泛著粼粼波光，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很犯規？”

李浩笑道：“不犯規怎麼彎道超車？”

“……嗯，其實剛才我說謊了。”夏沫露出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