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離去後不久,得到召喚的曹均來到。
坐在花亭裡等著他,曹鑠的目光始終落在不遠處池塘裡遊弋的魚兒身上。
“兄長。”曹均來到,躬身見禮。
回過頭,曹鑠衝他微微一笑:“坐下說話。”
這座花亭是當初依著曹鑠要求建造。
雖然造型簡單用料普通,可它卻和其他涼亭有著很大區別。
花亭的邊緣圍著一圈可供坐下的椅子。
椅子環成一圈,與花亭的柱子相連,不僅可以坐,還像是給亭子圍上了一圈半截的圍牆。
“我站著就好。”曹鑠在坐,曹均哪敢輕易坐下,他連忙應了。
“又沒有外人,你沒必要這麼拘謹。”曹鑠說道:“先坐下,我有不少話要問你。”
曹鑠一再要他落座,曹均這才謝了,在旁邊的角落半邊屁股挨著椅子坐下。
“從哪學來這麼些規矩?”見他只有半邊坐在椅子上,曹鑠頓時笑了:“坐穩當了,回頭別再摔著。”
曹鑠來到這個時代之前,世上並沒有椅子。
椅子是他當初令工匠打造。
如今雖然連普通百姓家裡都在用他設計出的傢俱,可坐椅子的禮數卻還沒有形成。
曹均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如果歷史上沒有出現曹鑠,這種禮數是往後延伸數百年才會逐漸出現。
他歪打正著,居然撞對了數百年後坐椅子的禮數,也難怪曹鑠會發笑。
被曹鑠笑的渾身不自在,曹均站了起來,神色忐忑的說道:“我還是站著舒服些。”
“好好坐下。”曹鑠翹起二郎腿:“像我這樣坐。”
曹均面露苦楚:“當著兄長的面這樣坐,萬一被人看見……”
“我已經吩咐鄧將軍和祝將軍,不讓任何人來這邊見我。”曹鑠說道:“你我兄弟私下說話,哪那麼多禮數?”
曹鑠表露出他對禮數的不在意,曹均這才再次謝座。
雖然坐的踏實了,可他還是沒有像曹鑠那樣翹起二郎腿。
曹鑠倒也不追究這些,向曹均問道:“身毒國你知不知道?”
“知道。”曹均回道:“我早就派人去了那裡,用不兩年,身毒國的地圖就會送到兄長面前。”
“地圖可以慢慢測繪,如今有件事你得先幫我去辦。”曹鑠吩咐他。
“長兄有事只管吩咐。”曹均回道:“只是身毒國路途遙遠,牽連到那裡的事情,需要的時日會比較多。”
“我可以等,但不要讓我等太久。”曹鑠問道:“身毒國有種東西叫做棉花,你有沒有聽說過?”
“棉花?”曹均一臉茫然,詫異的看著曹鑠。
“就是他們紡紗織布的作物。”見他沒明白,曹鑠知道或許是他說了個曹均從沒聽說過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