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因為我們之前說過的話,工人看到我和沈裕十分的不耐煩。
“建議你們澆水再挖。”沈裕言簡意賅的開口。
沈裕慣會揣摩人心,要不然也不可能直截了當的影響了這些人的心情。
如果不是普通的工人,或者沒有那麼缺錢的話,聽了沈裕之前那一番話,肯定是要今晚停工的。
如果沈裕說一大堆,不耐煩的那群工人未必會繼續聽下去,但是隻說了幾個字的時候,對方就會有些好奇的問出為什麼這幾個字?
一群人覺得聽個理由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竟然是所有人都停了下了,等待著沈裕解釋澆水施工的原因。
“土地溼潤會結塊,容易與石塊等物體分離,無論是剷車還是其餘工具,都可以節省時間和力氣,同時也可以避免會損害其他與泥土相連的東西。”沈裕一本正經的開口。
我就靜靜地聽著他瞎編亂造一些無稽之談,施工的工人都是有多年經驗的人,此刻皺著眉頭,明顯覺得沈裕是在瞎胡扯。
沈裕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立刻就心領神會了。
“這是上課的時候老師擴充套件講到的,也是給我們留的實訓題,親自動手驗證,可是一小塊兒地方根本驗證不出來什麼啊。”我直接搬出了老師。
這些工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是文盲,大字不識一個,這就導致了他們對讀書人的話總是深信不疑,尤其是教書育人的老師的話。
我注意到其中一個工人看了看水管,意識到他可能是顧慮到水費的問題。
省時省力可能是真的,但是再額外付水費就得不償失了。
沈裕明顯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了,立刻開口說到,“這是我們的作業,水費是我們自己家裡出的,大家放心。”
工人們鬆了一口氣,顯然已經動搖了。
“不過量變才能質變,今晚一直都得用水澆地,要不然我們的資料就不準了,辛苦各位了。”我跟著說到。
領頭開車的那個工人點了點頭,然後對其餘幾個人招了招手,“你和你澆水,都溼一遍,看看效果。”
“不用了,我們自己澆水,水不能挺的,我們也能觀察。”我制止到。
澆水可不是就把土地溼了一下就行了,甚至於四五個小時都是不能間斷的。
“你們不安全,不要在工地上瞎溜達。”工人呵斥到。
沈裕直接拿起水管,動作乾脆利落的澆了一片地,速度之快,溼度均勻令人訝然。
“那你們注意一點,咱們就開工了。”領頭的也是無奈,最後只好由我們去了。
前兩個小時風平浪靜,什麼特殊的東西都沒有挖出來,就像我們的預料錯了一樣。
我看了看沈裕,他面色沒有半分不耐,似乎肯定了我說什麼就會發生什麼。
水管直通衛餘衍家裡,沈裕和我一個人拿了一個,目光注重著他們下手挖的地方。
我和沈裕的做法太奇怪了,對於他們來說好像並沒有節省什麼力氣,反而還浪費了水。
但是雖然不曾節省力氣,幹活卻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浪費的水跟他們也無關,所以倒是並沒有人制止我們。
“這都十一點了,你們不回家,家裡人不擔心嗎?”半夜的時候有一個工人對我們說到,指了指衛餘衍家裡已經關掉的燈。
大概他是把我們當成衛餘衍家裡的人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