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想這麼多。”陸冀白回了我一句,“是小帥哥教他們種地的時候說話,我聽到了。”
什麼?沈裕教人種地?
我疑惑的看著陸冀白,沒搞懂他話裡的意思。
“那天在錦繡,有人討論往後種什麼莊稼的時候,小帥哥一下子就出現了。然後跟眾人講這個天時地利和人和,我也就聽了點。
具體該種什麼我不清楚,沒記住,但是你不包地肯定就不會有問題。”陸冀白認真的朝我解釋到。
“沈裕明明懂那麼多,明明比你更清楚種地的弊端,他為什麼沒勸說我,你知道嗎?”我邊走邊問。
這個問題好像把陸冀白給難住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我忍不住看了看他,沒想到他在眉頭緊鎖的思考我的設問句。
“我有時候真感覺你挺傻的。”我拍了陸冀白一下,他才慢慢的回過神,然後一本正經的問我,“他為什麼沒勸你?”
“因為你們口中的大愛無疆啊。”我舉了一個最淺顯易懂的例子,還是拿陸冀白做比喻。
“天連年乾旱,我能賠多少?畢竟磚廠和錦繡已經夠我開銷了。
可是有些人如果一年的收成,或者收成不好,那是會要人命的呀。”看陸冀白還似懂非懂的樣子,我又詳細解釋了一遍。
陸冀白點點頭,“只要你不放棄給我建醫院,你做什麼我都支援。”
就知道他正經不了多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復了“傻子”形象。
最終這一年我也沒能買地,因為叔叔也從沈裕那裡聽過了關於後幾年種地的情況。
人本該先為自己,再為他人,我理解叔叔的想法。
如果只是少掙錢,或者哪怕是不掙錢,叔叔都願意賭一把,可是現在明擺著是買地就是賠錢,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我沒有再去去勉強叔叔,也不必要非要在今年買地,明年後年都可以,只要趕在最後一次大動盪之前就好。
沈裕倒是沒有因為白林的接著跟我置氣,按照他的話說適當發脾氣是情趣,過分發脾氣就是沒事找事了。
最後以一句,他不是沒事找事的人,就草草收了尾,然後江凌巖那件事此後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不得不承認男的這點不錯,他們一般很少翻舊賬。
母親是臘月初回到的家,變化非常大,性子比以前開朗了許多。
父母的情況從最初的劍拔弩張經過父親親自到洛城後,再到一整年過去了,父親對母親除了喜歡之外,還多了一絲崇拜。
這個年過得是真的十分祥和歡樂,年後二月份,叔叔和李雲娟結了婚,奶奶因為家庭和睦,心裡高興,身體又硬朗了不少。
三月份母親懷孕,父母徹底沒有了芥蒂,奶奶時不時還調侃嬸嬸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我看著不遠處那座被我快開發完成的風景區,內心嘆了一句真好。
叔叔不是孤苦伶仃,無人作伴。奶奶也不是重病纏身,離我遠去。母親懷孕也不是為了沖喜……
我的事業也越來越順利,真好,又一個坎過去了。
暑假過後我就要去初中了,轉眼之間我居然已經渡過了小學六年的時光,說時間過得快,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誇張。
開學那天我是和沈裕一起去的學校,白林帶著他的“兄弟們”來接的我們。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