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多想,有多少女子在沒和他有交道之前也是這樣覺得,但為什麼和他接觸之後都還是最終沉迷於他呢?在被他忘卻後,那些個姑娘還念念不忘。只能說人心難以捉摸,反正啊,對這類人,少接觸是最好。就算萬不得已要接觸,也要記得在自己心裡築起一道牆。”
三姐說起愛情這個話題,就開始滔滔不絕了,只停了片刻,又說了起來:“每個姑娘都以為自己是他的心頭之最,是最後一個,其實呢,她們在他心裡,或許甚至比不上他的馬吧。”
“三姐你放心,他在我心裡,還比不上一枚樹葉。”青枝為了讓三姐相信自己對陸世康絕無半點想法,如此說道。
“一枚樹葉?那還不是有一席之地了?”
“沒有半席之地,我只是打個比方。”
……
第二日,除了在藥房忙活和看書,並無他事。
來病人時青枝一概讓錢六先把脈,自己再把一遍,想盡快學會把脈。
如此做法倒也無人覺察異樣。
因為病人皆以為孔大夫唯恐自家的學徒醫術不精,所以要親自確認一下方可放心。
明明是青枝暗學錢六,但所有病人都以為,是青枝在讓錢六多些可以習醫的機會。
說實話,若只錢六把脈,青枝不把,病人們是不會放心的,畢竟,誰敢相信一個學徒?
老孔大夫出去了,如今唯一可信的,便是這小孔大夫了。
好在大多病人皆是傷寒或跌打損傷的小病,所以兩人也可應付自如。
第三日,中午日上杆頭時分,青枝乘坐自家的馬車去了約定的相親地點。客悅樓。
在酒樓二樓一包間等了約一刻鐘,一著粉衣的淡妝眉目清秀的女子帶著丫頭姍姍來遲。
青枝見她門進了包廂門,便立刻有禮貌地站了起來。
“您就是孔大夫吧?”女子看青枝站起,於是猜測道。
“嗯,是我。”青枝答道。
雖然她壓著嗓子說話已經成了習慣,但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嗓音能被人聽出,是以將聲音刻意壓得有些微弱。
“讓孔大夫久等了。”
“無妨。”青枝答道。
接下來兩人陷入片刻的沉默。
見氣氛有些尷尬,青枝作為“男子”,不便一直沉默,顯得有些失禮,於是說:“姑娘如何而來?”
“走路。”
“哦。”
“我家就住這邊上。”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