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面孔真是大自然的傑作,可惜......
她只允許自己有片刻的失神。
然後低頭皺眉,聽他接下來的回話。
只聽他慢條斯里回道:“因為,並不是所有女子都會喜歡孔大夫這種小白臉的......”
“陸公子,看來您這頭痛一直不退是有原因的……”
“有何原因?”
青枝將自己的手從他腕上拿開,道:“您操心的實是太多了……”
言下之意乃是,你管的太寬了。
說著,她轉身對錢六說道:“錢六,你來幫陸公子把把脈,好知道一個人操心過度時是怎樣的脈博。”
一邊說著一邊從榻上下來。
她剛才把了半天,未感覺陸世康脈博有任何病弱之相。
這幾日她把了不少人的脈,雖有病之人的脈博她不能輕易斷定是何病症,對健康之人的脈博,她還是有些瞭解的。
去家中藥房看病的有不少人是無病而疑病的,所以這幾日,她把了不少健康之人的脈博。
健康之人的脈博有力而規律,就像她剛才幫陸世康把的脈象一樣。
但她又怕自己感知錯誤,是以,讓錢六也把把。
錢六走上前,對陸世康說:“陸公子,我來試試吧。”
陸世康道:“不必了,孔大夫把過便可,孔大夫可開藥了。既然孔大夫認為我是因操心而頭痛,孔大夫可開些讓陸某少操心的藥便可。”
他不知是當真不知剛才自己是在嘲諷他還是知道而裝作不知。
青枝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他頭痛是真,有可能是因上次被打到了頭的重要部位,若不讓錢六把把,出了大事,自己可有大麻煩了。
但是,她一時之間又想不出讓他同意讓錢六把脈的方法。若強行讓錢六幫他把脈,不但顯得莫名,還有失禮之嫌。
正發愁時,看到榻上正中的矮几上的那隻酒杯。
“陸公子剛才一個人在喝悶酒?”
“嗯……”
“一個人喝酒豈不是太悶?不如我陪陸公子對飲解悶?”
不管如何,先拖延時間再說。
而這是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拖延時間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