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從肩膀處放下來,道:“本公子無事......”
接著青枝便感到自己被他扛了起來。
扛起來放在肩頭。
像是扛米袋的那種。
“我要自己走路,放我下來!”她擔心他肩膀傷口處真的會裂開。
她猜他剛才之所以放自己下來,再改成這種姿勢,便是為了讓傷口處的疼痛減輕些。
他傷的是右肩,扛起自己的是左肩。相對來說,比抱著她對傷口的傷害要小得多。
但這種姿勢,真的讓她覺得自己在旁人那兒有點兒沒面子。
她發現已經有人在往這邊看了。
前面不遠處走來了兩個公子,和幾個隨從。
他們眼睛都在往這邊望著,面上的神情似在疑惑。
在這夥人後面,走著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村婦和一個十來歲的孩童,也在往這邊看著。
再往後,整整一條路上的人,眼睛似乎都在盯著這兒。
這也太讓人羞愧難當了!
是以,她想讓他放自己下來。
“快些放我下來!”
“孔大夫是打算一個人走到天黑,讓吳山疼一下午嗎?”
“我沒有這種想法!”
“那就請孔大夫安靜。”
無計可施的青枝只好安靜了下來。
要不是顧及他肩上的傷,她定然會鬧騰久一些的。
此時一個年輕女子正經過他們,看到她,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忘記在山上等那位叫木容姑娘的娘娘了。
但現在已經走到山下,再上去也要費很多時間,而且她本身沒什麼病,等在那兒也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準確。
就算她不等在那兒,他們也最終會知道自己說的便是事實。
況且吳山此時更需要她去好好看看他背上的傷,趕緊敷藥。
所以,她決定不再返回山上。
沿著從仙女山到望江居那條山路,一刻鐘後,他們來到了望山居的大門處。
陸世康開了虛掩的院門,向院裡走去。
吳山的房間內,此時齊方和王呂都在他床前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