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嚴福走過來後,便彎腰對她恭敬說道:“小大夫,我家木容姑娘想讓小大夫過去一趟,不知道小大夫可否賞臉,隨在下過去一趟。我家姑娘說,要當面感謝小大夫一番。”
青枝道:“這麼說來木容姑娘身體已經有所好轉?”
嚴福:“是的,她那日在山上爬了半天,便覺身子有所好轉,這兩日又爬了兩天山,身上已經不再疼痛。所以,我家姑娘想要當面感謝姑娘一番。”
青枝微笑:“也不必當面感謝,木容姑娘好了便好。”
嚴福道:“小大夫若是不去,我回去也不好交差,還望小大夫賞臉,能隨在下過去一趟。”
青枝心道,既然如此,自己還是去吧,畢竟是宮裡的娘娘,自己若是架子大不去,有些不識眼色。
給這眼前的風溼病人交代了要買的藥劑後,她跟隨著嚴福,往人群外走去,出了人群,便見到村口路邊停了一輛楠木轎子,一個馬伕在前面等著。
邊上還有另外一匹馬。
“小大夫請上轎。”
青枝便上了轎。
馬車跟在嚴福後面往西行去,經過望山居北邊的那個腳下的小村莊時,往北拐去,到了北邊一條大道,又往西拐,不久在另一個路口往北拐去。
青枝往轎外看去,發現馬車眼下所到之處似是一個鎮上。
路兩旁有各種店鋪。不同的店鋪門外掛著各種不同的幌子,有的幌子上寫著“茶”,有的寫著“酒”,有的寫著“燒餅”……
來到一家門外掛著“杏花村客棧”的幌子的酒樓處,嚴福下了馬,同時馬伕也將轎子停了。
“小大夫請下轎。”嚴福畢恭畢敬道。
青枝便下了轎。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樓,見酒樓是二層結構,古色古香,十分典雅。酒樓店小二正在門口站著招攬生意。
“客官回來了?樓上請。”小二顯然認出了嚴福是這兒的客人,笑臉相迎道。
嚴福帶著青枝來到酒樓的二樓,上了樓梯後往左拐去,走到了第六個房間門口,嚴福道:“木容姑娘就在這裡面,小大夫請進。”
青枝便走了進來,見房裡架子床前的桌子邊坐著木容姑娘,邊上垂手站著那天見的兩個姑娘,和那天的另外一個男子,秦縱。
木容姑娘正在饒有興致地把賞著一隻木刻的小物件,看其質地,只是普通的榆木而已,雕刻的手法並不甚精緻,看樣子是在遊玩途中買來過過把玩之癮的遊區常賣的那種小物件。
見她進來,木容姑娘便將那木刻物件放在桌上,熱情對青枝道:“小大夫,我家嚴福可算是找到你了。”
青枝道:“怎麼他找了很久嗎?”
木容姑娘道:“他昨日便開始找了,昨日一天都未曾找到,今日才算是找到你了。”
說著,對嚴福道:“去,拿過來。”
那嚴福連忙走到房間的南牆處,從櫃裡找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紫檀木小箱子,對青枝道:“這是小大夫為我家姑娘看病的報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青枝道:“這就不必了。木容姑娘本身無病,在下也只是幫著把了一番脈而已,並無用藥,這箱裡的東西,在下是萬萬不能收的。”
木容姑娘此時轉過臉對嚴福道:“嚴福你看,這民間的大夫,可不都像你那日說的都是隻會坑蒙拐騙。還是有有良心的大夫的。”
青枝道:“怎麼木容姑娘這一路遇到庸醫了麼?”
嚴福幫著自己主子回道:“前幾日,一山村野夫為我家姑娘把脈,稱她已經病入膏亡,要立刻買他那祖傳的秘藥方可好轉。這不就是訛錢麼?所以我那時便一時偏激說了句,民間的大夫只會坑蒙拐騙,若當時遇到的是小大夫這種大夫,我大概會說,這民間的大夫,個個都是這麼品德高尚。”說著話題一轉,“這東西小大夫還是要收下,不然我家姑娘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