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陸府,吳山見三公子一直沉默著,便也不在他跟前呆,而是忙活自己的去了。
忙活到半下午,他不放心三公子,又去他房裡看看,就見三公子在看著一本什麼書,但看那樣子,卻是心思不在書上。
“三公子,要不要喝茶?”吳山道。
三公子似是沒聽到似的,於是他就返身又往外走。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背後三公子道:“吳山,你過來一下。”
吳山連忙走到三公子子近旁,問:“三公子有何吩咐?”
陸世康道:“你還記不記得蕭成住過的那處宅院?”
“記得。“吳山不知道三公子提起那處宅院有何目的。
蕭成是江北城的一個秀才,在沒考取進士之前,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五年前一個夏日****,他自己的破宅子被風雨吹得屋頂掀飛,陸知府念其可憐,加上他聰穎好心,於是買了處宅子讓他一家老小居住。去年蕭成考取進士帶一家老小去砋縣任縣令後,將那宅子歸還了陸家。
那宅子位於江北城西南角,眼下尚還未賣出去。
三公子提起那處宅子,必不是無緣無故,莫非,他打算將它賣掉?可是,賣宅子這等瑣事,他向來懶得參與。
吳山正納悶著,就聽三公子道:“吳山,你去張管家那裡拿那處宅子的鑰匙,記住別讓他看見,然後去那宅裡打掃衛生。再然後,你去街上買些胭脂水粉和女服,將自己妝扮成女子去孔大夫家,將她叫到那處宅子裡,就說有人生病,但記住別說是本公子。”
“什麼?三公子你生病了?”
“我剛才說的,你照做就是。”
“是是。”吳山雲裡霧裡的離開了陸世康的房間。
他分析了一下,三公子讓他做的事情有三件。
一是拿鑰匙然後去蕭成住過的那宅裡打掃衛生。
二是買胭脂水粉和女服,妝扮成女子。
三是將孔大夫叫到那宅子裡。
這三件事在他看來怎麼就那麼怪呢?
三公子想叫孔大夫出來,卻是為何要讓自己妝扮成女子去叫?
他是擔心自己直接這樣去叫的話叫不來?
還有,他為什麼要孔大夫去的地方是那處宅子,而不是陸府?
莫非他們兩人之間,當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想起三公子從煙藹樓回來路上落寞的神情,他認為,一定是三公子和孔大夫之間鬧了什麼不愉快。
到底是什麼不愉快,他就不可能知道了。
吳山邊思想間邊往張管家住處走。張管家住在陸府前院西廂房。
要拿那宅子的鑰匙,還得不讓張管家看到,不是和偷差不多?這事可不太好辦。
不知道張管家在不在,他只能假裝是個門前路過的。
他去的時候,張管家正在屋裡喝茶,還喝得悠哉悠哉的。吳山只往裡看了一眼,腳下沒停地離開了。
過了一小會他再去時,見張管家正在往外走,差點和吳山打了個照面,他便又假裝路過一回,先離開了張管家的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