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回到自己房間後,就焦灼不安地徘徊在房間裡。
從東到西,又從西到東。
突然之間她又停了下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
還是昨日那身,衣服帶子也系得好好的。
她看了看帶子上的結,是自己經常打的那種結。
繫結處所在的部位也是自己習慣的那個位置。
若是昨晚自己真被陸世康給糟蹋了身子的話,難道他還會在完事以後給自己穿好衣服打好衣帶的結?
而且衣帶還能按自己的習慣來系?
這樣推測的話,似乎自己和陸世康並沒有發生什麼關鍵性的一步。
她這才鬆了口氣。
他還算是個君子。
隨即又想起,不管如何,自己剛才還是被他給強吻了。
這是她兩輩子第一次的吻。
想到剛才他突然低下頭的那一吻,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她悲哀的感覺到,自己在回想他低頭的那一吻時,一剎那間心裡竟有一絲的悸動。
“我完了,完了。”她往身後的床邊一躺,四腳朝天地仰臥著。
“我真的完了......我竟然覺得......”她伸出手,用十指蓋住自己的面孔。
她又感覺自己心在怦怦跳著。
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無助,你越想控制心不跳它越跳。
正在床上瞎想時,就聽到了齊方的聲音:“孔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三公子的傷,怎麼又裂開了?”
青枝一聽,也覺不解,傷口無緣無故怎麼會又裂開?雖然眼下極其不想見他,但,箭傷這事也馬虎不得,所以連忙起了身,提了藥箱走去陸世康房間。
到了他的房間後,便見到齊方在房裡站著,吳山也因直不起腰而彎腰駝背站著。
陸世康坐在圓桌前,初升的太陽從視窗照進來,柔和的光線之下他一身白衣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