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鬱悶的是,不能大聲呵斥,不能對他拳打腳踢,因為會引得前面的王呂回頭。
兩隻手掰了半天,就聽他在自己耳旁低語道:“噓,孔大夫,不要亂動,你不想讓別人看到咱們兩個這樣吧。你要知道,大隸的大多數人,對龍陽之好這事,還是不那麼認可的。”
正在此時,前面的王呂轉了下臉,把青枝嚇了一跳。
好在王呂並未往後看,而是看了眼邊上的荒草地。
擔心後面的吳山和齊方會騎到邊上來,從側面的轎簾中看到她和陸世康這種尷尬的姿勢,於是她伸出一隻手,將剛才掀起的轎簾關上了。
然後,她又將前面的轎簾也關上了。
如此一來,轎子便被封得嚴嚴實實。
沒想到剛將前面的轎簾關起,便聽到陸世康道:“孔大夫是想和本公子有再進一步的親密,所以才將轎子封得這樣嚴實麼?”
她簡直氣得無言以對。
還沒想好怎麼回他,便被他抱在懷裡,輕輕擁吻著。
“不要……”
不能大聲說氣話,真是太讓人鬱悶了。
明明氣得嘴唇都在哆嗦,卻只能發出比蚊子叫還小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也未免太像欲拒還迎了。
這聲音沒有任何威力,自然,也不能使他停下動作。
而且她也相信,就算她聲音大,也不見得能嚇得住他。
只能,任他吻著。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認,在心底深處,有著一個不受理智控制的地帶。
她不自覺地陷入他的吻裡。
彷彿天地之間其他所有事物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只有他一個人。
不再聽到車輪轆轆的聲音,不再聽到後面吳山和齊方的偶爾的交談,也不再聽到前面轎裡陸媛清和何櫻的說話聲。
天地間,只有一個近在咫尺的他。
被他擁吻的這個時刻,她心底裡閃過一個聲音——
假如上蒼要你愛上一個紈絝的話,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