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起去睡吧,他現在也不需我們守著,也要休息。”陸媛清道。
“那我睡哪呢?”吳山看了眼帳篷裡被著士兵躺著的他的床鋪道。
這帳篷裡只有一張床,還被這個士兵給睡了。
“隨便你去哪啊,就去我帳篷裡睡吧。”
“那你呢!”吳山道。
“我也在裡面睡。你可別想那麼多了,我沒將你當男子,你也別把我當女子。”
要不是考慮到他也一夜未睡,這話她是說不出口的。
現在在她看來,是非常時期,非常時期就不能講究那麼多了。
有個地方睡就行了。
“算了,你回去睡吧。我再熬一會。”要是和她一張床睡,以後自己都說不清了。
還是離她遠些好。
陸媛清見他不去,自己便去睡了。
在她醒來時,已經是半下午了,她出了自己帳篷,就看到吳山在他那帳篷外面,背靠著一隻樹睡著了。
見他這些日子似乎消瘦了不少,臉也變得有些骨感了,但這只是增加了他的男人味。
他似乎變得比來前還英俊了一些。
陽光穿過稀疏乾枯的樹枝,照在他的臉上,他的面板如同會發光一般。
她不自覺地走近他,就近看他的臉。
他眼睛上的睫毛濃密而長,他的面板白而光滑,不像她的面板,長年透著黃。
她越是觀察他的面孔就越是發現,自己好像變得不怎麼認識他一般。
怎麼,這個近乎完美的男子竟然和自己同時長大,但自己此前從未發覺他如此完美?
就在她細細觀察他的臉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嚇了一跳,但繼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邊觀察邊在他臉上拍了一巴掌。
“你在幹嘛?”吳山震驚地問。
“我在......幫你臉上捉蟲子。剛才一個蟲子跑你臉上了,我現在已經把它打死了......”
“什麼,你把蟲子打死在我臉上了?”吳山心裡直嘆氣。
“嗯,怎麼,你還想它一直在你臉上待著不成?”
“什麼蟲子,我能看下嗎?”
陸媛清作出扔掉蟲子的姿勢,“蟲子有什麼好看的?我已經把它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