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要把自己的事昭告天下?
他指的哪件事?
是自己女扮男裝之事?
還是自己給他把心脈一事?
還是自己在他面前出的那些其他糗事?比如什麼把牆脈,比如爬樹什麼的。
這麼一想,自己見不得人的事情實在有點多……
她一骨碌就起了床,也來不及點蠟燭,就向帳篷口處奔去。
來到帳篷口,就見他搖搖晃晃地站在自己帳篷前。
“孔大夫你......”
他的聲音剛剛說到這兒,她便立刻將他嘴巴捂住了,她邊捂著他嘴唇邊扶著他道:“陸公子你喝醉了,我扶你進去......”
扶他進去是假,想捂住他的嘴唇不讓他再出聲音是真。
她一隻手一直捂著他的嘴巴,另一隻手扶著他,將跌跌撞撞的他扶進了他的帳篷。
他的帳篷裡未點蠟燭,漆黑一團。
她扶著他抹黑往他床邊走去。
扶他走到床沿處後,她便將手拿離他的嘴巴,打算往外走。
剛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身後他醉意朦朧的聲音:“孔大夫......不必這麼急著走,本公子還有話未......”
不敢讓他將接下來的話發出來,誰知道他在醉酒時會說出什麼?在他說話的時候,她連忙又返身,在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他的嘴巴,再次捂住了。
此時他已經斜著躺在床上,腳在地上,身子傾斜躺著。
他將她的手拿開,道:“孔大夫你可知孤單......的滋味,有的人......明明距離你很近,偏偏......心在別處......”
她只好繼續捂著他的嘴,用兩隻手捂著,道:“陸公子你喝醉了,快點睡吧......”
他似是苦笑了一聲,再次將她的手鬆開,道:“孔大夫,你可......知道......夜不成眠的滋味?”
見自己的手總是輕易地被他的手扳開,她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力氣比她的大多了,縱然他喝醉了也是如此。
她唯有用力按著他的嘴唇,然後輕輕道:“陸公子快些睡吧……,時候不早了……”
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是說給周圍的帳篷裡計程車兵聽的。
說話間她細想他剛才說過的那些話,有沒有哪一句是會讓人誤會的。
在來到他的帳篷裡以後,他說了三句,好在沒有哪句會讓人察覺到自己和他的關係。
正在沉思時,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又被他給拿了下來。
他將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道:“孔大夫,你不是最善把心脈?你來聽聽本公子的心是怎樣破碎的......”
她的手被他按在他的胸口處動彈不得,她費力地想要從他手中抽出它來,卻是勞而無功。
如此被動地感受著他的心跳,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無端地變得越來越快。
假如此時有燈光,照見的一定是她緋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