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傅寫到:
“她要是被壞小子給糟蹋了,不就一輩子全完了?所以,你要出去,必須立刻儘快出去,今早得到她的心,如此就是拯救她於水火之中了……”
“可是,我放心不下您啊……”
“你放心,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那我怎麼離開他們?”
“我有辦法。”他師傅寫到。
“什麼辦法?”他寫到。
“雪天路滑,你將馬匹故意在離城遠的地方摔倒,摔倒的地方得是有荊棘的地方,得摔出傷口來,如果沒有把馬摔出傷口,你就用小刀輕輕給它一刀,讓它受點輕傷。然後咱們得給馬治病,你就藉口給馬採草藥,然後他們必然有人跟著你,你就一直找,假裝找到草藥,然後要找地方熬草藥,熬草藥的時候你就一直煮,他們不可能會一直在伙房裡看著的,你到時候就從伙房窗戶那兒逃跑。”
他寫的小刀藥箱裡就有,專門用來割斷紗布的。
“可是,這樣要找個伙房有窗戶的人家才行。”
“我觀察過了,這邊的人家的伙房都有後窗,只不過高一點,你得找個東西站上面爬出去。”
“那師傅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了。”
他還是覺得此舉欠妥當。
他實在不想丟下師傅。
一想到師傅沒有了他的陪伴,會是怎麼樣的孤苦伶仃,他就無法舒展眉頭。
至於青枝,她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他倒覺得她的事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他明白,所有的當父親的都不可能看著女兒往火坑裡跳。
他若是再多拒絕這事,只會引來師傅不快。
所以,他把擔心放在心裡,只好決定按師傅的話做。
自從出了黎下城十幾里路之後,遇到了路邊有荊棘叢的地方時,他就感覺到了師傅朝自己遞的眼色兒。
一直遞了三次以後,他才拿定主意,找了個路下面有坡,坡上有荊棘的地方,將馬趕到路邊上,然後徑直往下衝去。
他選的地方剛好能讓馬穿過草叢,然後跌在溝裡。
他沒有用得上小刀,因為他看到馬背上已經有血跡,那是剛才的荊棘叢劃傷的。
他自己也從馬上故意摔了下來。
“你怎麼了?”他師傅往後看了一眼,叫道。
前面騎馬的幾個人同時轉過了臉來,並停下了馬匹。
“我的馬剛才在雪裡打滑了。”他對師傅說道。然後看了看前面的其他人。
他們的神色倒沒有表現出懷疑。
大概是因為今日路上有未化完的積雪還有冰,讓他們覺得馬匹打滑再正常不過了吧。
“那你有沒有怎麼樣?”師傅問。
“我還好,馬好像受傷了……”
“馬受傷了?”這時和鄭杭裴一起行路的東子說道。
“對,你們看,它被荊棘刺傷了……”他指著馬匹的後背道。
鄭杭裴的那兩個護衛下了馬,看了眼馬的傷勢,其中一個說道:“這馬必須得敷點藥。”
“可是,沒有給馬敷得草藥。”
“怎麼,馬和人敷的藥不同嗎?”還是剛才說話的那護衛問。他知道他們藥箱裡必然有治跌打損傷的藥。因為這是大夫上路必備的藥物。
“有一種成分是不同的,就是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