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道:“何方的普通百姓?”
鄭杭裴道:“關你鳥事?”
和太子殿下同行的陸世康在最開始就認出了鄭杭裴,不過他故意表現得沒有認出來。
只因他認同青枝的說法,鄭杭裴是個再單純不過的人。
突然冒出來攔住大軍去路並讓太子蕭出去這事就能說明,他似乎單純得過了頭。
太子蕭以為鄭杭裴是被昨日下午周靜計程車兵散播謠言所蠱惑的熱血少年。
於是他命令道:“秦武,不必和他廢話,將他趕走就是。”
這時鄭杭裴看了看太子蕭,道:“你就是太子蕭吧?”
有權力做出命令的,都是有權勢的。
秦武道:“大膽,你竟敢直呼太子殿下之名!”
“哼,我就直呼了!怎麼地吧!太子蕭,你要是有膽量,就過來和我單打獨鬥!”
說著,他亮了亮手中的劍。兩隻手一起持著它向前伸著。
這劍還是他清晨出來前拿的他其中一個護衛的劍。那時他還在睡著。
之所以一個人出門,因為他知道自己會遇到勸阻。
太子蕭看了看他拿劍的姿勢,道:“小夥子,你哪天先學會把劍的姿勢了,再來和我單挑。”
劍的正確握法是雙手同持,利手在前,大拇指主要與中指相扣,力壓食指與無名指。後手則是大拇指與食指相扣,力壓中指。雙手間距一拳,前手緊靠劍格,後手緊貼劍首。
會劍法的人,可以達到劍一上手就握得正確而牢靠。
但鄭杭裴的持劍之法卻像是孩童在手持木棍似的,利手的大拇指與食指相扣,壓著中指與無名指。後手則更是隨意一握。他雙手之間的間距只有一指。
鄭杭裴道:“怎麼握劍不重要!你有膽量就出來和我單挑!”
秦武覺得眼下這種情形甚是可笑,一個連劍也不會握的人來找太子殿下單挑,這人是腦子裡缺根筋了吧?
就算再怎麼聽信別人謠言,也不能一腔熱血到此種無知的地步。
太子殿下要是真和他單挑,那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於是秦武目光帶著匪夷所思的神色看著鄭杭裴道:“這位小夥子,讓讓路,我們還要行路,你有怨氣說明你是受了別人的謠言蠱惑,太子殿下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鄭杭裴怒氣衝衝道:“沒做傷天害理之事?那鄭家的宅子怎麼被燒的?平康王怎麼被刺死的?短短兩個月發生兩個異姓王去世之事,能是巧合?”
離家以前,他本來並不知道自己父親的身份,更加不知道平康王周鵬,所有的關於父親的事情和平康王周鵬的事情都是在他離家的這段時間裡在民間聽到的。
“年輕人我想告訴你,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秦武道。
“你廢話少說!我就問你後面那個人,敢不敢和我單挑!不敢就是貪生怕死!”鄭杭裴仍然拿著劍道。
“太子殿下,要不要強行把他趕走?”秦武道。
太子殿下道:“不必,孤要和他聊個幾句。”
“是,太子殿下。”秦武道。
“小夥子,你姓甚名誰?”
“無可奉告!”
“孤與你有何怨仇?”
“你火燒鄭宅,派人行刺平康王,便與我有仇!”
“你看到孤親自火燒鄭宅了?看到孤派人行刺平康王了?”太子殿下問道。
“不是你還能有誰?”
“不管作何推測,總要有依據,沒有依據的推測便是無稽之談。”
“哼!你有心去做,還能讓人找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