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道:“正事?什麼正事不能當著我們其他將軍的面討論?非要如此晚了偷偷摸摸討論?郡主殿下,您怎麼也該避諱避諱,這可是軍中,您再怎麼喜歡這個小白臉,也該注意些影響。”
“你……”周靜面孔閃過一絲憤怒。
“既然郡主殿下要討論事情,那行,我便讓所有將軍都到這兒來,咱們討論個一晚上,如何?”
鄭杭肅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周靜的帳篷。
祁連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見鄭杭肅離開,他滿意地笑了一聲,然後道:“郡主殿下,既然鄭公子已經去睡覺了,那咱們便暫時不討論了,有什麼需要討論的,明日再說。”
說著他也離開了周靜的帳篷。
在他們兩人都離開後,周靜深思許久,她決定聽從鄭杭肅的,明日一早立刻命令士兵們開始造船。
至於會議不會議的,她決定不再徵求眾將軍的意見。
既然他們不將她放在眼裡,她便也決定忽視他們。雖然她知道,這樣長久下去的話,對作戰可沒好處。
上下一心才能有所作為,現在就開始上下不齊心,以後的麻煩事,大約不會少了。
第二日她命令士兵去附近鎮上買造船用的工具。
士兵們半中午的時候回來了,手裡沒有任何工具。
聽士兵們說,他們找遍了所有的鎮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賣造船工具的。
曾經賣造船工具的店鋪裡,只要還有人沒走的,都只有一句:“幾日前就被人買光了。”
她聽了以後一言不發,她想,也許她其實早已經中了太子蕭的圈套。
她連忙又派人去找退守之處,去計程車兵們夜晚才返回,帶給她的訊息更是讓她憂慮。
最近的退守地點,也要在兩百里以外的寒山之腳。那裡有一條山道,可以說是防守的極佳地點。
一整日士兵帶來的兩次訊息方讓祁連和其他將軍也知道他們上了當。
原來在他們抵達之前,太子蕭便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但此時也唯有努力迎戰。
第二日病人又激增到了五千人,周靜連忙讓所有計程車兵都先在自己的帳篷裡不許出來,並派巡邏兵在河岸一帶加強巡邏,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前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