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誰?”一個聲音溫婉的中年婦人的聲音響起。
“一個姑娘,來咱家想借身衣服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
“哦,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個可憐的姑娘被土匪抓去當壓寨夫人了,現在女扮男裝逃出來了,為了不讓她村裡人說閒話,於是想在回家之前換回女裝。我就給她拿了咱家姑娘的衣服。”
“別說那麼多了,趕緊把柴放到板車上,再晚了趕到丁家的時候就得晚了。”
“那行,咱快點。”
接下來青枝便聽到了院子裡有板車車輪壓過地面的聲音,這聲音只響了很小一會兒,接下來又聽到來來回回的腳步聲,以及木柴被放在板車上的聲音。
梳好頭髮後,她便從伙房裡走了出來。
她見本來提在中年男子手裡的燈籠此時掛在了一個樹枝上,院子裡中年男子和中年婦人在往板車上裝柴,於是靈機一動,問道:“大叔,大嬸,你們現在往板車上放柴,可是要去賣柴?”
中年婦人停下來看了她一眼,道:“咦,還真是挺標緻的一個姑娘,難怪會被土匪看中搶去當壓寨夫人。”接下來她才回青枝的話,“我們這些柴是要放到一個大戶人家去的,他們明日有姑娘出嫁,今日就要開始張羅酒菜,支起鍋臺了,所以我們今天得把這些柴給他們家拉過去。”
青枝問:“你們能把這板車和這車柴借給我嗎?”
她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但是,這將是她保命的重要的道具。孤身一人沒有道具出行,她還是極有可能被人認出的。
而假若她有了這車道具,那麼經過她的那些周靜計程車兵大概就不會太用心地觀察自己了。
中年男子面有難色道:“這……我們要是不把這些柴拉到丁家去,他們大概明日就會讓我們還他們家的田租了。我們現在可還不起他們。”
青枝明白了,原來姓丁的那戶人家是地主,而中年男子是租了他們家的地種地的,所以這車木柴,大抵是不會和丁家收錢的,無非是想用一車木柴換個延遲付租金罷了。
然而眼下,她身上也沒有錢,來付他們這一車柴的錢和板車的錢。自己說向他們借,以後還他們,也只能是回了江北城以後帶錢來的時候。
但是,就算自己承諾一定會還錢,這對夫妻也未必會信。
心急之下她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道:“我雖然是個村姑,但我父親是大夫,所以我也懂些醫術,你們家裡有沒有人有什麼毛病,我可以免費為你們醫治。我沒什麼可以報答你們的,唯有用醫術報答了。”
中年婦人看了她一眼,問:“你懂醫術?怎麼,你家的醫術還會傳給女子嗎?”
青枝道:“我父親不甚受習俗約束,他認為女兒家也可以懂些醫術,出門在外時,可以自救。”
中年男子道:“我家裡人倒是沒什麼身體上的毛病,但是,我女兒恐怕有些心疾。姑娘,你能治心疾嗎?”
青枝道:“對於心疾,晚輩也略懂小二,不知她有何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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