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興抬頭看了看她,一臉無辜地說道:“怎麼可能是我?我能作詩?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青荷一想也是,他這人文化有限,能把字認全就算不錯了,不可能寫得出詩句來,最多能來兩句順口溜。
她這才稍微放了些心,要不然她又要張羅收拾東西回孃家了。
王振興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說道:“看來,你四弟的身份是瞞不住了。”
青荷道:“她本來就是男子,瞞什麼瞞?”
王振興道:“看,你連我都不說實話。”
青荷說道:“什麼叫實話?我從小就只知道我有個四弟,至於別的,我也不知。”
王振興道:“你的意思是,你父母和你四妹連你都瞞?那是不是你大姐,你三妹,她們也都不知情?”
青荷道:“我哪裡知道她們知不知道。哦不,她們要知道什麼?我四弟就是我四弟啊!”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王振興給繞進去了,差點說出了青枝的身份真相。
王振興笑而不語。
反正,青荷說的話,他可一個字都不信。
,他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青之若是招了女婿,以後孔仲達把醫術傳給青之的孩子,那他的孩子也是孔仲達的外孫,怎麼就不能跟著學醫了呢?
如果自己的孩子能跟著學醫,那以後他就可以不用為他們發愁了,畢竟,當了大夫,就相當於捧了個金碗。
作為一個大老粗,他無比希望自己的兒子以後可以體面些,所以,他試探地問了一句:“青荷,能不能讓你父親把醫術傳給咱家老二?按說你四弟的孩子可以,咱的孩子也可以。”
青荷冷然道:“你在胡說什麼?你幾時見過有人把醫術傳給外孫的了?要是你不嫌棄,當我家的上門女婿也行。你就改名叫孔振興吧!”
王振興這時如同被澆了一盆涼水,他這才想到,要想學孔家的醫術,自己得改姓,自己的兒子也得改姓。這他可得好好想想了。
他正皺眉思想間,突然聽到青荷道:“行了,你把飯煮好就和他們兩個一起吃吧,我得回趟孃家了。”
說著,她拿圍裙擦了擦手,然後把圍裙解了下來。
王振興道:“你四弟要真是你四弟,你犯不著一聽別人說點什麼嫌話就回家啊?身正不怕影子斜。”
青荷道:“快過年了,我去家裡討點糕點來。免得咱家再去買。”
王振興知道她只是找的藉口而已,當下也不揭穿她,只是道:“那你多拿點,我好分給我爹孃一點。”
雖然自己是個不學無術又懶的混混,但是,對爹孃還是得上心的,自己家買不起什麼糕點,能蹭一點就蹭一點。
青荷道:“你放心,我哪年拿糕點忘記你爹孃了?”
王振興道:“那你快去。”